夫妇还在新婚,怎么就热衷于管事了呢?世子夫人的行事且不说,世子爷今日的做派就足够让国公府的老人儿们震惊了。
世子爷才貌一流,文武双全,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京里别家的小爷们全都不敢惹他,就算是皇子皇孙也对他客客气气的,所以他一向只做自己爱做的事,除了被国公爷强制带去战场上历练了两年,唯一要求他的就是勤看兵书了。
这位爷今儿个怎么突然平易近人起来了?他的小厮张平感受最为深刻。少爷对他说话的时候,有好几次他都恍惚的觉得自己是在和国公爷对话……
江雅芙简单的用过了早饭,把自己绣的一方手帕带上,去了国公夫妇的院子。
此时国公爷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恰好时沛也在那里,看上去气氛十分和睦。
再次见到活生生的老国公和身体健康神色清明的老夫人,江雅芙压下心中荡起的波澜,郑重的给他们请了安。
“雅芙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国公夫人见了她就笑,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中的,本来以为儿子会不同意呢,没想到顺利的就成了亲,婚后小两口和和美美,如果再给国公府开枝散叶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快起身,到母亲这里来坐。”
江雅芙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亲娘,前世她与她相处的时间要比和时沛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没有半分拘谨,这时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一切事物都处于最好的状态。
“母亲,这是我亲自为您绣的手帕,我绣工不好,您别嫌弃。”
夫人接过帕子细看,“满意满意!我很喜欢,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以后还是别绣这些东西了,太伤眼睛。”
国公爷爽朗的笑道,“这孩子有心了,你母亲说的对!不过,就只绣了一条帕子吗?”
这是吃味了?
夫人瞪了他一眼,“瞧你,我怎么没见你用过绣花的帕子?”
国公爷哼了一声,“以后我就用!”
“来来,这条给你,我看你怎么在将士们面前往外掏!”
老两口时常拌嘴,也不管儿子媳妇是否看笑话,十分可爱。
江雅芙赶紧说道,“我已经给您绣了一条男人用的,只是还没绣完,等绣好了再送给您。”
“好!这还差不多。”
时沛笑着注视着这一切,直到重新见到前世憋屈而死的父亲,他才觉得重生其实也挺好。
江雅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她其实从来没给国公爷绣过东西,看来等下回房要重新捡起女红了。
抬眼就与时沛戏谑的笑对上了,那眼神明晃晃的嘲讽她,就你?还记得绣花针怎么拿吗?本来女红就不怎么样,一扔二十年,再亲手绣条帕子可不容易啊。
江雅芙不屑的移开了视线,他只知道她多年未碰针线,却忽视了她淬炼过的远超小姑娘的耐性。
下面的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书房旁边的一间客房收拾的雅致舒适,从此世子爷每晚都可以苦读了,不用怕深夜回房打扰少夫人休息了。
当晚,时沛就歇在了客房。
江雅芙则开始把大量精力投放在了女红上,虽然还记得怎么绣,但多年不碰,毫无手感,她扎了好几次手,才堪堪绣了一点儿。
白天她让人在院里摆了椅子,在阴凉里一针一线的绣着,这大概是她最差的绣品了,却每针每线都饱含着她的真心。
时沛路过她的时候,脚步一滞,本以为她自己绣上两针意思下就得了,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