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顿时心跳如擂鼓,她还是在意他的,为一段子虚乌有的陈年老醋,她居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
“娘子……”
江雅芙蛾眉轻蹙,无心体会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一手抓牢他的手腕,另一只则顺着他宽松的袖口伸了进去,很快,一只软嫩的小手就伸进了他的袖子里,虽然隔着一层里衣,依旧叫人心神荡漾。
她这是打算色|诱?虽然她这手段太青涩了些,选的地方也不对,但禁不住他受用啊!他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用什么样潇洒的姿态把她抱到床上,打好了要说的情话腹稿……
江雅芙怀疑自己眼花,她怎么会在他身上看到不该存在的东西?她来不及多想,迅速把手探进了他的袖子,在里面摸索了几下,嗖的拽出一样东西来!
一直以为,他对自己也是满意的,两人之间虽然谈不上爱不爱,婚姻中却从未有过第三人。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度的,未曾想在亲自帮他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匣子,心态竟一下子崩了。
时沛剑眉深锁,即使将近不惑,依旧可见其当年名动京华的风采。不悦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少年时未能如愿的心事,他一直把它们封存在角落里,极其偶尔的回忆一下。
“你翻我东西?”
江雅芙咬了咬唇,这辈子没和他顶过嘴,今天却怎么也按捺不住了,硬气道,“对,我翻了,不翻还不知道我的夫君是那般文采斐然,那般会甜言蜜语。我总算知道为何这些年时常感觉咱们之间隔着什么,原来是隔着她。”
时沛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泪光,顿时羞恼的脸色涨红,他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天子骄子,后来又成了常胜将军,这辈子除了与匣子有关的那个人,他从未吃过这样的瓜落。
而且,她这样直截了当的羞辱他,她就那般干净吗?
“呵!难为你一把年纪伪装不下去了,这样刻薄尖利才是真正的你吧?你翻我的旧账,那好我问你,你梳妆盒深处那枚玉佩又是谁的?你能把别的男人的东西精心保存二十年,我为什么不能留下几封信?”
刻薄尖利?他就是这样评价她的?
这四个字彻底刺激到了江雅芙,“是又怎么样?我是忘不了别人,和你一样行不行?我不像你,这边留着老相好的信,那边在外打仗也没闲着,你以为你和外邦公主那点子事儿我丝毫不知情吗?”
听了这样的话,时沛也气炸了,自打认出那块玉佩,他的心里就扎了一根刺,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以后找个机会再谈,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机会。
“胡说八道!你连这都不相信我?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连‘老相好’一词都说的出来!至于那外邦公主的事我不屑解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话说回来,就算我真的与她有什么,甚至娶回来你也得给我好好的受着!”
江雅芙见他吼着说出这样的话,惊愣的望着他,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淌,下人们在门外听的是胆战心惊。
时沛吼完之后见她这个模样也不说话了,二人静默的对坐,气氛如冰一般凝滞着。
此刻伤心已不足以形容江雅芙的心情,他这番话几乎否定了她这二十年的人生!
“既然如此,就和离吧。”和离让路,你爱娶谁娶谁,爱想谁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