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鹜。不过几个时辰过去也没有人夺得。
方思文自诩肚子里还是有不少墨水的,于是没什么意外地,在众多文人面前狠狠长了一次脸。
结果这一次出风头恰好就叫那当初的太子、如今的皇上的太傅,白老先生给看中了。
白老先生在几年前辞官归隐,虽已不问朝事,但朝中官爵却也有不少是她门下桃李。
方思文有心结交,于是这一老一少便成了忘年交,甚至还端茶拜了先生。
这消息不胫而走,方思文便在许多贵人眼前露了名声,不过老先生一心要她好好读书,科考拿个解元回来,所以就替她挡去了许多麻烦。
方思文也就乐得在客栈里温书(睡觉)。
就连一号得知这一消息,都情不自禁地感慨:“我们宿主其实才是气运子吧。”
一个出生地主家的书生,一进省府就得了大人物青眼,眼看着等着秋闱过了就是会试,这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的节奏啊。
而说到那位真正的气运子的这几日的际遇,方思文也咋舌。
沈文远因为每日背着弟弟去看大夫这事,本来就在医馆得了个好名声。那日又恰好遇上那仁和医馆来贵人,沈文远顺势帮了个小忙,一来二去还和这位贵人成了好友。
嗯……这位贵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安亲王府最喜医毒的小郡爷。
接下来的不用一号说,方思文都明白:这是天赐良缘,该沈文远的。
……
反正日子这么晃着,晃着就到了进贡院的那一日。
沈文远背着书囊,远远地看见在贡院门口支着伞等待的青衫女子还愣了愣。
待走近了,看清了方思文的相貌,才急急地跑了过去,旧靴子上沾满了泥水也顾不得。
“恩人!”
方思文本来还在望着这大雨出神,乍一听这声音,闻声望去。
见到沈文远她也不惊讶,反而笑了笑。
沈文远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语无伦次道:“多谢恩人的银子,我,我弟弟看了大夫了,嗯……不是的,我是想说,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一定……”
她还没说完就被方思文给打断,“等等!”
沈文远:“恩人?”
“不必叫我恩人,我叫方思文。”她指了指刚打开的院门,“我们该进去了,有什么事等考完再叙也不迟。”
沈文远重重地点头,跟着方思文跨过贡院门槛,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恩人也是来科考的?!
她再想问的时候,方思文已经走了老远去了。
沈文远一怔,连忙跟上。
以后,以后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