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苏然正在看账,闻言放下账册,笑道:“旁人那么多张嘴,你哪里说得过别人呢?”
阿雪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让主君委屈,原本主子和那沈文心就没甚干系不是么?”
苏然歪头笑了下,“大约是没有的吧。”
阿雪瞪大眼,不可置信,“主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约……难不成主子她……?”
苏然弯了弯唇,“我也不知道。你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你几时见她同我说过这些?若不是下人们在谈论,我都不知道她与沈丞相家的胞弟私下见过面。”
阿雪呆了一下,他说这些不是为了挑拨主子和主君的感情啊,于是他赶紧道:“主子那么喜爱主君,当然不是外间胡咧咧的那样了!”
这句话倒是真的。
苏然淡笑。
他与方思文成亲八年,两人极少争吵,即便小有口角也多是为了那床榻之间的事。其余时候,都是如同旁人知道的那样,她爱他如命。
因此,苏然从来也不介意那些莫须有的传闻。
他不是心大,不过是信她罢了。
那沈文心她也是见过的。比他年轻些,却也不敢说比他好看。毕竟他苏然自小娇生惯养,而沈文心幼时就要苦得多些。
至于沈丞相,苏然也是知道一些。沈丞相曾得他家妻主十两银子之恩,细说而来沈文心的命就是那十两银子救回来的。
可这些,比起他与方思文八年妻夫感情,又未免太微不足道了。
正想着这些,门突然被推开了。
迎面走来一青衫人。
正是方思文。
年岁二十五,岁月似乎在这妻夫两脸上都未刻下什么痕迹。
“妻主。”苏然脸颊带笑,小窝浅浅。
“老远就听见阿雪在咋呼,又从街上听到什么趣事了同你家主子说说?”方思文说着这话,抬手摸摸她家小夫郎的脑袋。
都八年了,怎么就还是这样可爱呢。
阿雪对她两这黏糊模样很是淡定,“阿雪胡乱听的一些传闻,主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省得生气。”
方思文挑了挑眉,看向苏然,“到底是什么传闻?”
苏然低头看账,状似无意道:“传闻说妻主去那飘香楼里看花魁了。”
阿雪瞪圆了眼,心想——
这不是几日前他同主君说的么,主君那时还说相信主子,没有过问……敢情是憋着呐?
方思文嘴角一僵,抬眼瞪了阿雪一眼。
阿雪:……
好吧,他好像也不那么无辜。
阿雪自觉地走了出去,不打扰这妻夫两说话。
见阿雪走了,方思文才问:“阿雪胡乱说的,你怎么也信?”
苏然面色不变,“所谓空穴来风,总也是有些依据的。”
方思文:……
“嗯,我去过飘香楼,也见过那花魁。”方思文道。
这话刚说完,就见她家小夫郎猛地抬起了头,神色虽然如常,但是眼睛里茫茫然的,似乎在用那呆呆憨憨的模样疑惑:啊?
方思文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帘,“旁人都说那是玉林县第一美人,我就去瞧瞧谁敢在我家小夫郎面前称第一!”
“我才不与他比。”
其实那花魁不是旁人,正是原剧情里让原主不惜偷了苏家的地契也要把人赎出来的那位。
年纪不算小,相貌也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