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粒玛瑙佛珠都被精心打磨过,饱满圆润,晶莹剔透。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看了多少医生都不见好转。后来爸爸带我去金门寺,请了这串佛珠,说是能去邪祟保平安。”罗漪一本正经地说道,“戴了这串佛珠,我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就一直戴着了。”
叶潇扬:“……”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她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有佛祖庇佑一样。
她的佛珠手链成色极佳,想必价值不菲。
“哦。”他应了声,又问道,“你信佛?”
罗漪想了想,回答道:“不算吧。我偶尔会读一些佛学经典,里面有些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至于吃斋念佛抄经,从来没做过。”
难怪那天她在校医室信手捻来一句佛诗。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个世界很奇怪,在科技最发达的欧美,很多科学家都信上帝。
叶潇扬不信这些,但他也不会说什么。
像牛顿那样的天才在晚年执着于神学和上帝的第一推动力,在他看来,是件极为可惜的事。
叶潇扬轻狂,且年少。
很多人年轻时都幻想过改变世界,认为人定胜天。
然而,很多事情,往往超过人力所能及的范畴。这时候,有人就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罗漪虽然年纪不大,但经历过的事却不少。
她六岁的时候,妈妈姚岚去世,这件事对她冲击很大。
罗恒洲当初带姚岚去x省人民医院看病,后来又转到北京最好的医院,可医生却告诉他,即使花大价钱做手术,生还率依然极低。
做手术,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不做手术,就是百分之零。万般抉择下,罗恒洲同意做手术。
然而上天并没有眷顾姚岚,手术后没多久她就产生了排异反应,最后医生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回她的生命。
那段时间,罗恒洲常常在姚岚的灵位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他抱着小罗漪,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
她知道爸爸一定会自怨自艾,想着如果当初不做手术,妈妈是不是还能多活个一年半载的。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纵然当初做了其他选择,也未必会是好的结果。
有时候,老天只会给一条死路,让你无路可走。
印象中自那以后,罗恒洲就常去寺里礼佛。
并不是迷信,只是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和慰藉罢了。
这些话罗漪不会跟叶潇扬说,他的人生太过顺遂,想必很难理解这些。
叶潇扬闻言懒懒地支着身子靠在书柜上,说道:“所以,你是佛系少女?”
此佛系非彼佛系,可真要那么说,似乎也行得通。
罗漪性子温吞,为人恬淡,没有特别强的好胜心。可不就是现在网络上常说的“佛系”吗?
她缓缓说道:“你要那么想也可以。”
叶潇扬唇角轻勾,表情玩味,令人捉摸不透。
家长会散后,同学们大多都跟着家长回家了,为期三天的五一小长假正式开始。
罗漪跟着罗雪晴回到市委大院,这几天她得跟尤念瑶一块睡。
这会儿尤念瑶还在外面上补习班,要等晚上才回来。
罗雪晴对尤念瑶的成绩抓得很紧,马上要中考了,她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闲着无事,罗漪就在卧室里上网。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