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夏星澄疑惑的问道。
“有的,我的水卡钱多,你的钱少。”陆尉说完之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子:“快去洗澡吧,很晚了。”
夏星澄咬牙切齿的瞪着陆尉,要说这个大叔怎么那么别扭呢,一下对人好,一下又很计较,果然刚才那两条雪糕就是买给自己吃的,根本就没他的份!
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跑回自己的屋子从行李箱里翻着,翻出几条内裤。
拎起来看了看内裤,嗯,他得做点什么让陆尉真的觉得他很穷才对,不能被陆尉这样的穷王霸之气给比下去了,他也要那种低调有内涵王霸穷之气。
于是站起身到那个破书桌上翻找着,他记得上回有看到一把剪刀的。
找到剪刀后他露出神秘的微笑,对着内裤档先剪一个小洞然后扯烂,然后拿起另一条内裤又是一刀,再拿多一条内裤。
就这样干脆利索的剪完之后,把内裤放回行李箱,拿着自己的大裤衩和上衣去洗澡。
他连剧情都想好了,就看一会陆尉是什么反应。
陆尉坐在房间内刻着章,只见他低垂着眼眸神情专注,表情十分的温柔,拿着手中的玉石仿佛是拥有着最珍贵的宝贝。
小心翼翼把笔画最后一横刻上。
那双波澜不兴的双眸像是拨开了平静掀起涟漪,欣喜若狂的情绪让双眸发亮,他的手颤抖着,慢慢的弯下腰,这像是一个很艰难的动作,他低头在玉石上落下一吻。
嘴唇的温热碰上玉石的冰凉,陆尉感觉到自己那颗沉寂许久的心脏迸发出最强烈的跳跃。
他终于做到了,完完整整的。
用右手刻出一个章。
低头看着右手,右手的掌心中有一道很深刻的疤痕,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这道疤痕,因为他要无时无刻的警告自己,曾经犯过的懦弱不能再重复。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抬头看着院子,看着头顶这片方寸天,两年前的今天他还因为自己的右手痛苦着,而今年的今天,他做到了。
蝉声肆意的叫嚣着,他不觉得烦。
真好听。
活着真好。
“尉哥!!!!!!”
他被吓了一跳,握着玉石表情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转头看着浴室,这个小家伙,真闹腾。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说道:
“做什么?”
浴室的门开了,他看到夏星澄从里头探出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洗得白净的脸上挂着乖巧的笑,似乎带着几分讨好:
“诶尉哥啊,我的内裤破了,你的可以借我穿穿吗?”
陆尉:“……内裤?”
夏星澄咻的拿出自己的内裤,举到陆尉的面前:“你看,破洞了。”然后又做出一副委屈扒拉的表情:“哎,你是不知道,我一年没买内裤了,原以为这条可以穿久一点,我没有想到,它不坚强,一剪不,一穿就破了。”
陆尉蹙着眉头:“一年没买内裤?”
“呜呜呜太穷了啊……”夏星澄拿着内裤擦着眼角:“老弟我,真的很难过,爹不疼,妈不在,弟很凶总欺负我,我这才逃出家的。”
陆尉伸手抓住他的手:“别用内裤擦脸,脏,你等会我给你拿一条新的。”
说着转身去自己的屋。
夏星澄见人一转身露出疑惑,陆尉还是挺阔气的,说借条内裤就借,自己好像好穷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