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学子疯狂的呐喊着,手里面撕着书本,洋洋洒洒,从六楼散下,纷纷扬扬,白色的木棉花飘荡在空中,与碎片形成交相辉映的景色。
李橖正在时知秋的身后,不言不语,像是骑士守护着公主,她的脑海里浮起了中午的画面。
将近高考,天天去医院看望时奶奶不太可能,今天李橖跟时知秋商量好,跟奶奶交代一下,接下来的几天没办法过去。
像平常一样的时间地点,但这一次照顾时奶奶的保姆却是站在门外,旁边还有一群黑压压的男子,个个都站得笔直。
保姆告知她们有一位老先生来找奶奶,还说这群人是那个老先生带来的。
时知秋脸色一变,推开房门就要进去,那群人毕恭毕敬的挡在她们的面前。
“让开!”李橖抓住那个拦住时知秋男子的手,就觉察到不妙。
——练家子。
她顺势一拉,与那人形成了牵制之势,脚下生风,猛踢向那人的下盘,那人抬脚来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风声。
两人你来我往,连连过了几招,旁边那些人依旧围在门口,时知秋见状,眉头不禁高高皱起。
这群人到底是谁?
李橖与那人越打,越有相见恨晚的意味。对方使用的招式是由军行拳演变而来,但每一招每一式又有不同的见解,都是刚正之势。
而她是以跆拳道入门,再学了些杂七杂八,可谓是杂而无章。
就是因为如此,两人对战起来皆是相克,却又是相辅,她招招致命,对方以钢制柔,相同境界的两个人打斗起来能给对方带来不一样的体会,甚至能超过原有的水平,发挥出比往常更好的功夫。
那人心面不改色,但心里已是骇然。他练武多年,时间加起来可比这女娃子的岁数还要长。
爪握成拳击心口三寸,右腿横扫攻下肘。
——前些年他的右脚受了些伤,到现在与人对战的时候,经常成为弱点。
幸好,对方攻击的是他的左腿,然而她面前的这个小女娃,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变扫为踢,直击他的右脚。
扑通一声,他单脚跪地。
屈辱,愤怒,不甘……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的心头,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李橖也没讨到多大的便宜,踢完那一下之后,整只腿就像麻痹了一样。
李橖面不改色,伸手想要去扶起他来,那人扭过头去,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刚子。”病房门口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走出了一名发须灰白的老年人,他打量着李橖上下,“是棵好苗子。”
当他的眼神落在时知秋身上,变得激动难以抑制,要说他刚刚看李橖的眼神带着点欣喜,那现在的情绪能以千倍计算。
“小……小姐……”老年人的眼圈发红,颤抖的举起手来,想要去触摸时知秋。
时知秋往后退了一步,眼里各种情绪莫名,她抓住李橖的手,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面前的这名老人家。
眸子里有她读不懂的悲伤与悔恨,让她心悸。
李橖反握住她的手,“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利阻止我们进去。”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考虑不周了,小小姐和小小姐的朋友现在可以进去了,时女士在里面等你们。”老人家是肖老,他们经过多番的比对,发现当年有一名教师在同一天捡到了一个女婴。
女婴就是他们寻找了十几载的小小姐。
病房里,时奶奶和蔼的朝手让时知秋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