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依山傍水,疗养院门前种着当季的花,打扫得极为干净,这里的环境美得没话说,算得上整个华都数一数二的疗养院,每个月费用不少。
是坐落于山林间的一家疗养院,春季鸟语花香,夏季因为树木的遮挡,也不会太热,可以算得上春暖夏凉的好地方。
泊好车后,纪瑜清拎着一大堆东西下车,徒步往里走去,院里有不少老人在散步,喝茶聊天的也有,一片其乐融融。
她今天要去拜访的,是住在二楼一间三室一厅套房里的老人,她的母亲何梦仪。
三室一厅是这里最高规格的配置,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纪瑜清的母亲和其他住在这里的老人情况不大一样,平时还需要聘请两位护工照顾她,两位护工住一间,她母亲住一间房,另一间剩下的房,纪瑜清偶来过来有地方住。
她母亲今年六十多,患的是阿尔兹海默症,已经三年多了。
头一年病情还不算严重,纪瑜清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母亲,后来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频繁的走失让她心力交瘁,大闹,以及受伤,最后无奈之下为她挑选了一家还算不错的疗养院,送了过来。
至此后,纪瑜清每周有空都会过来看望她,给她买些爱吃的东西,补身体的东西,老人骨质疏松也要补补钙之类,疗养院也有配备的医疗团队,医生护士都有,平日里的伙食也都是营养师调配均衡的餐食,纪瑜清想,让母亲住在这里,比她一人照顾要生活的更好。
心里还是会有亏欠,尽管她已经尽她所能把最好的都给她。
她只能好好工作,拼命工作,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女人只有经济独立才有话语权,如此才能支付起母亲在疗养院每个月好几万的开支。
“小纪,过来啦。”路上碰见了疗养院的副院长。
纪瑜清点点头,“来看看她。”
“你啊是我们这最有孝心的啦,其他老人的家属好几个月都不来一次。”副院长说。
“老人活一天少一天,我们做子女的尽心才能无愧吧。”
“快去吧,你母亲最近情况还不错。”
纪瑜清点点头,和副院长挥手作别,独自乘坐电梯上去。
走廊尽头的那间就是,纪瑜清先是敲了敲门,有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出来开门,见她迎面笑,“你过来啦,今天这么早,阿姨吃了药刚睡下。”
纪瑜清拎着东西进来,例行发问,“她最近都还好吧?”
“都挺好的,晚上也不怎么闹,有时候还和楼下的老爷子聊天呢。”
纪瑜清笑了笑,心里放心,接着又说,“买的这些水果,你们也都吃点,秦姐不在吗?”
“她今天是晚班,白天去市里接儿子玩了,晚上应该会过来。”
对方顿了顿又说,“我去把阿姨换下的衣服拿去洗洗。”说着开门出去,把空间留给纪瑜清和她的母亲。
床上的老人正在酣睡,面容安详,纪瑜清走近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起手来轻轻地帮老人拨好鬓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妈,我来看你了。”
她一直觉得母亲是个可怜的女人,遇人不淑,把三从四德奉为天理,操心操持,贤良淑德,到年老色衰时不及别人一个年轻,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便又患了病。
“最近家里来了一个小孩。”纪瑜清说着笑了起来,手里轻轻摩梭着母亲有些粗糙的手,就像是在和她聊天一般,“她是我一位学姐的孩子,就是我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