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郑禹第一时间就去阳台看逾辉,一边给逾辉编小辫子,一边唠嗑:“我老师你见过了,超级大好人,我期末一定要考个全年级第一,不然对不起老师这么为我奔走。”
逾辉打了个响鼻。
“诶,托你的福,红老板给我安排了一个超级轻松的工作,明天奖励你加餐。”
逾辉蹭了蹭郑禹。
“不知道郑绥现在在干嘛,怎么不把你带走,你其实不喜欢这种狭小的地方吧,马不都喜欢自由地奔跑在辽阔的大草原。”
逾辉跺了跺蹄子。
郑禹扁了扁嘴,小声呢喃:“我好想爷爷,也想郑绥,就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
逾辉甩了甩尾巴,再蹭蹭郑禹,哪知一下用力过猛,直接把郑禹蹭倒在地。
郑禹摔了个屁蹲儿,脸皱得像朵老菊花,就感觉尾椎骨都要裂了。
“小白,明天的加餐取消。”郑禹忿忿,爬起来傲娇回房睡觉去。
逾辉无辜地眨眨眼,不明所以。
在郑禹的房门关上以后,阳台上的照夜玉狮子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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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靖国公府的奴仆们起身,勤勤恳恳为主家做伙计。
阍室后的马厩里,几名小僮半眯着眼睛打着哈欠给马喂食喂水。
汗血马,草料填上,水填上;
透骨龙,草料填上,水填上;
赛风驹,草料填上,水填上;
照夜玉狮子,草料填……
等等,什么?
照夜玉狮子?
小僮们彻底清醒了,指着白马“啊啊啊”个不停。
逾辉不爽地踹蹄子——快给草料填上,饿死马了。
“二郎君的马!”最年长的小僮一拍手,“快去禀告大总管。”
“哎哎。”一名小僮赶紧跑出了马厩。
逾辉继续不爽地踹蹄子,小僮们总算回过神来,把草料填上,逾辉就一头扎进食槽狂吃。
“逾辉的鬃毛怎么了?这些小辫子是何人给编的?”一名小僮弱弱问其他人。
小僮们不约而同沉默。
那是二郎君的马,谁敢给他的马编辫子,那不是嫌活得太舒坦了么。
“这么一看,逾辉真是格外不同,熠熠生辉。”最年长的小僮闭眼赞。
其他小僮看向他:“顺哥,你好有文采,都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了。”
最年长的小僮得意洋洋。
没多久,靖国公府大总管来了马厩,一看果然是小侯爷的照夜玉狮子没错,便问小僮:“逾辉是如何回来的?”
小僮们面面相觑,都头说不知。
“大总管,小的们来填草料就看到逾辉在了,不知它如何回来的。”
大总管心里虽疑惑,但马回来了就好,只是吧……
“谁给逾辉编的小辫子?”大总管厉声问,好好一匹马,搞得如此难看。
最年长的小僮小心翼翼道:“小的们看到逾辉时,它就是这样了。大总管,这可是二郎君的马……”
意思很明白了,谁敢动这马,只可能是小侯爷呗。
大总管:“……”咱们小侯爷的品位如此奇怪的么?
并不知道背了“品位奇怪”这个锅的郑绥牵着他的照夜玉狮子,巳时五刻,到了北屯卫所前站定。
值守的翊卫看到郑绥,脑门哗啦一下就冒出汗来——老天,康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