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美国队长”小字在他头上跳动。
“领大人”领回个美国队长可还行?
安夕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趁机偷瞄美队。
好好好好宽的肩。
有时候她会有点小羡慕彼得,经常能见到“大人物”。
提合照的话好像不大好,做义工也要改名说明队长不想别人认出是他,那偷拍一张背影总可以吧。
安夕转过身,拿出手机对着自己和大人物的背影,故意做了一个搞笑鬼脸,模仿吐舌头的爱因斯坦。
“咔嚓——”
惹,忘了开静音了。
都没有转身,安夕反应极其镇静地摆出正常看手机的模样,同时又按了一下拍摄,好盖过刚才那张照片。
“怎么了?”队长回了头。
“手机不太好用,老是自己跳出来照相界面。”她撒谎脸不红心不跳,还作出一副苦恼的表情。
“你天生反社会吧!”奥瑞忍不住插话。
安夕在心里用老拳把系统揍出去。
队长去领书的时候,安夕在厕所接到彼得的短信。
[艾米丽放你出来了吗?]
[下午要不要我去陪你,我想三点以后我有时间。]
[你作业做完了吗,我还差点,下午我带过去?]
有一个话痨的朋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就是基本你一打开手机,各种消息和短信就已经塞满了你的屏幕。
[在养老院。]
[一定要来!一点儿没写!!]
收到短信她才想起来她直接把作业这回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是真得焦虑了,明天周一啊,心砰砰跳。
“你刚才撒谎的时候可一点都不紧张。”
这完全是两码事。
安夕走进对应的号房,发现队长已经翻开了书。
床上的人是巴克太太,安夕认得她,印象很深,在全院“最不好相处的老头儿老太太”里排行前十,听说巴克太太年轻的时候当过拳击手,年纪大了以后不怎么用拳头,就开始学用拐杖戳人。
瞅了一眼床头放着的橡木拐杖,她默默把凳子搬到床尾。
“天意引领一位英国男人来到一位荷兰女人身边,这够奇特的了;然而,从伊普瑟姆到宾夕法尼亚,又循着公鸡伴着日出的高亢打鸣声及天使那柔和而坚毅的微笑……”
老实讲,队长的声音很性感,而且跟她想的一样,都没有给她分配任务,感觉会很靠谱不用她做什么。
只是这书……
她溜出房间,找到比利·巴特森和弗莱迪·弗里曼,揪住这俩兄弟的衬衣领子将他们拖走。
“大力女你干什么??喂、喂,我要被你勒死了。”沙赞没变身,也会被勒死。
“松-松手,喘不过气了要——”
安夕瞪着这对捣蛋鬼。
“又是你俩发的书!”她指认出来,“给我换一本。”
她深刻怀疑他俩是不是故意捣蛋,因为巴克太太+《天使,望故乡》几乎等于要被拐杖狠敲,前者脾气本来就不好,跟子女关系很差,毫无耐心又孤僻;而后者基本是一部彷徨、孤独又痛苦的成长日记,老太太会爱听?
她可一点也不想被布朗老头儿找麻烦。
比利把倒空的书箱子给她看。
“真没了。”
三个脑袋怼在门边,围观美国队长被老太太拐杖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