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子慕,他因为听到了宫中的小道消息,说是见着神官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气的发抖:“不准任何人再提她半个字。”
这个年轻的君王在盘算着什么呢,他去了南冥,想要借用南冥的势力除去老臣,到时候那些家伙再怎么反对,他也不怕,他能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只是晚了一步,还有一步之遥,他就能去找她。
倘若不是此番重现,江凝的死因永远被掩盖起来,那些其他的事情到底如何,无人知晓。那些爱恨情仇,血雨腥风都赋予说书人,说书人一声醒木只留下只言片语。
湖面上水纹流动,旁边海棠树在微风中摇摆,陆子慕站起来,有些不稳。他愣愣走入湖中,弯腰将手伸入水里,“师父。”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是一池凉水。
浮生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此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旃檀眼神示意,浮生点点头,两人默默走出来,忽然听得身后月桂树下,院里传来落地的茶盏声。
浮生回头去,院里月桂树下之人一身鹅黄色衣衫,一双杏眼里附满水渍。
浮生终于想起来这个女子,那日在走廊上被她吓到的人影,陆子慕的夫人:卿雅夫人。
卿雅脸上有些不可置信,却还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杏眼里水光晶莹:“你,你都知道了,……”
陆子慕依旧立在水中,抬起头来,突兀看着黑色的天空。良久,声音嘶哑响起来,不夹一丝温度:“为什么要骗我?”
卿雅跪在地上,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她会死。”
只是听得一片缓慢淅沥沥的水声,陆子慕已经缓缓到了她身前。她像是愧疚,膝盖步步上前,颤抖抬起手来想要抓住他的衣角,“他们说只是把她收了就送回千里山,让她再也不能出来,你要相信我,我没想过要害死她。”
衣角上的水珠滴落在白色的石板上,陆子慕缓缓闭上眼,声音有些颤抖:“你可知道,那玲珑锁是她送给我的,你用它去对付她……”
他想起来江凝最后的那个眼神,她本有可能回去的,可是她看着那玲珑锁,丢了求生的欲望,她以为,是他想要杀了她。
卿雅摇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四哥哥,我错了,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他像是月光下一根石柱子,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湖水彻底恢复流动,明月明晃晃照下来,一时寂静。
旃檀淡淡道:“走吧。”
拂去小道旁边的花枝,一直沉默的浮生开了口:“东方先生他……”
故事里的黑衣男子就是山上的东方白。
江凝看似冷漠但是内心却是一个温暖的人。她外表总是瞧着冰冰冷冷,与他人从不深度接触,但是她冰渣子包裹的心其实很好,她不想那个送她极薄花的少年内疚的活下去。所以抹去了他的记忆。
但是看东方白的样子虽然忘了江凝但是并没有忘得干净,他将她记成看他的夫人,所以一直还在山上等她呢。
东方白若是没有遇上江凝也许会有另一个完整的人生,他为了江凝改变的太多,可是这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奋不顾身为另一个人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浮生走着走着有些感慨:“倘若她先遇到的是东方白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旃檀摇了摇头,淡淡声音响起“江凝遇上的只有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