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为难稚龄幼女,难怪府上丫头小子如此尊卑不分,轻狂无知。
“不瞒嬷嬷,老爷此次让我进京除了探望姑娘,也是因贾家老太太去信要与我们府上亲上加亲,却又不知他家二爷的根底,这才派我来查探一二。”
王嬷嬷一听连连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配不得!配不得!”
吴氏追问:“可是他家宝二爷不学无术,斗鸡走马,纨绔浪荡?”
王嬷嬷也摇头,吴氏奇道:“既不是,嬷嬷又……”
王嬷嬷这才道:“宝二爷虽不似往常里轻浮世家子弟般骄奢淫逸,却因生来便有块宝玉,最得老太太溺爱,舅老爷、
太太要严管拘束,老太太却总是护着,惯得他任意恣情,行事无忌,平日最爱在脂粉堆里打滚,不喜求学务正,常人去劝便是‘国贼禄蠹’。”
吴氏闻言也为摇头,世家子弟最怕便是宠溺无度,使得子弟放荡弛纵,不知上进,白白败了家业。
“若如此说,却是要好好考虑,咱们家虽不上国公府世袭罔替,却也是世代诗书,老爷更是头榜探花,若要配咱家姑娘,不说是榜前三甲,功名总得有。”
“谁说不是,再是宝二爷亲娘二舅太太和太太嫌隙颇重,如今姑娘还只在他家做客,便有如此刁难,若真是成了婆媳,还不知有多少磋磨!”王嬷嬷一想起王夫人做派更是担忧。
吴氏听罢,心内暗暗思忖,不知道家里那口子打听得怎样了,若真是如此,只怕得跟老爷细细禀明,为了姑娘也得慎重考虑作亲一事。
王嬷嬷絮叨不停,吴氏也想多多打听些,两人直聊至深夜这才草草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