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称英雄的家伙们,只不过是一群披着正义外皮行使暴力、争夺利益的社会垃圾而已。”
『果然生气了啊,这个巨婴……』
绿谷出久还未从创伤快速治愈带来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他倦怠地给自己倒了杯冰柠檬水,一饮而尽:
“我在为敌联盟考虑,死柄木。你作为首脑绝不能被逮捕,弃车保帅才是明智的做法。
“在「脑无」已经牺牲的情况下,我们必须放弃行动,唯有如此才能及时止损,降低风险。世上的事情不会都得偿所愿,成熟一点吧。”
“……少教训我,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死柄木弔鼻子里发出冷哼,语气已经缓和下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行了,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没有治疗?”
绿谷出久强行将死柄木受伤的手抽出来,双手捧着,仔细察看那个血肉模糊的贯通伤,小心地避免拉扯到伤处。
职业英雄的子弹穿透了死柄木弔的手掌,在他的肌肉内留下了一条平滑笔直的弹道。
绿谷出久皱着眉将死柄木弔的手翻过来,想看看他手背是什么状态。意料之外地,干净光洁的手背上只有个黄豆大小的红点,正向外汩汩冒出血水。
『子弹并未造成创伤空腔,应该是非杀伤性武器。如此看来,职业英雄的目的并非一举击杀死柄木,只是想限制他的行动。
『弱攻击力的子弹不会震碎骨骼。没有粉碎的骨头,创口清理起来会比较容易。』
绿谷出久走到吧台后方,从橱柜里翻出绷带和医用胶带,然后又开了一瓶烈酒。
他用精馏伏特加洗净双手,确认死柄木弔的伤口中没有弹片残留后,将半瓶伏特加倒在他左手上。
乙醇流进贯穿手掌的伤口里,带出大量鲜血,将透明酒液染成猩红。
待污血基本排出后,绿谷出久利落而熟练地将经过消毒的绷带缠上死柄木弔的手掌,撕下一段胶带以固定纱布。
受伤对绿谷出久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可谓游刃有余,甚至有闲暇与死柄木弔交谈。
“那头「脑无」是doctor最新的产品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它的力量已经足以匹敌欧尔麦特了吧。”
“嗯,是目前最适合对付欧尔麦特的「脑无」。它现在情况如何?”
“被警方拘捕了,应该会关进监狱进行审问。”
“审问?就让那群蠢货和它干瞪眼去吧。”
死柄木弔嗤笑一声,活动了一下包扎好的左手。
“死柄木,义烂介绍的那两个人实力不差,我们需要这样有经验的精锐,一定要将这两个人纳入敌联盟麾下。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甘心,但是现在不能再随意行动了,等召集了足够的人手才能筹划下一次攻击。否则只会让职业英雄和警方更为警惕,适得其反……”
死柄木弔不耐烦地答道:“够了,我知道了,别总是啰啰嗦嗦的。”
他用手拍了拍绿谷出久缠着绷带的小腿,说:“怎么回事,又受伤了?你还没能适应欧尔麦特的one for all吗?”
“嗯,没有。”绿谷出久抬起自己的膝盖,上面固定着矫形器。
“真是伤亡惨重。”
绿谷出久凝视着死柄木弔的侧脸。自从afo退居二线,他和死柄木弔就很少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长时间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