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吐了口白烟出来。“死了额,你和翎子的孩子,全部被那个男人all·for·one杀死了。”
“在你在美国声名远扬的时候。”
欧鲁迈特瞪大眼睛。
天野离开实验桌,他一步步走过来,香烟的味道在他鼻尖环绕,手触碰了上来。如同冰块一般的冷,抚上他的脸颊,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想知道,翎子是怎么死的吗?”
欧鲁迈特身体一怔,猛地伸手推开他。
第一反应是不想知道,却不想被推开的青年突然捧腹大笑起来,手指擦去眼角的生理泪水。他扶着实验桌,嘴唇不停地蠕动起来。
“翎子被强行赋予了个性,在失去自我的时候服下了自己制造出的毒药,在我们的面前,忍着被毒药腐蚀的痛苦,不断地呼唤你的名字。”
“最后,连遗体都没有留下来,所有的细胞都被腐蚀了个干净。”
他又直起身子,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来,嘶哑而又充满了怨憎。“欧鲁迈特,你有被人赋予个性的经历吗?”
他张了张嘴,声音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天野冷笑一声。“我都忘了,one·for·all就是别人给你的,那你还真是luck啊 。可我们那个时候真的太痛苦了,每个细胞都试图在挣扎,撕裂,再融合。”他肩膀颤了颤。“那个孩子啊,名字叫sora,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最后就躺在我怀里,哭着叫喊‘哥哥好痛,好痛啊好痛,爸爸什么时候来救我们’‘为什么英雄不来救救我们,为什么我们要遭遇这种事情’。”
指间的香烟慢慢烧到了烟蒂,天野放进口中狠狠吸了口,就像在平复情绪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又恢复到那个少有烦恼的天野老师。他看向他。“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啊,奇迹,希望,正义这种东西,真的,根本不存在。”
随着话语构成的画面,不断冲击着大脑,他整个人犹如堕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那是何等的残酷啊。他想怒吼,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力气来支撑着喷发而出的磅礴情绪。想要握拳,但没有任何力量的肉体,就连握起的拳头上都感觉不到任何力气。
他明明想成为那个时代的明灯,明明……
可,怎么会!
怎么能够!
教职员室内,相泽拿起住校的资料,待会还要每家每家地送过去,然后认真说明才行。他有些紧张,不断练习着怎么说,手里还有一份刚刚手写的稿子,可能到时候会遇到一些更加激烈的反应。
必须要以合适的姿态应对下来。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朝门那边去。
出来就看见天野趴在窗户那边抽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吸烟,还以为只喜欢咖啡,没想到还真是什么都沾。不过这种时候,的确很想让人来根香烟,相泽又长长出了口气。
他还是去喝酒吧,等所有事情结束的时候。
“结束了吗?”
他走到天野身旁,发现他的目光有些闪烁,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得。
天野拿出随身携带的烟灰缸碾灭香烟,他直起趴着的身子。“嗯。”
“欧鲁迈特呢?”
相泽和他一起朝下面去。
“可能回去了。”
“聊的怎么样?”
他也不是很想八卦,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根津会安排他做英雄基础学的教师。不是不赞同,而是意外,拒绝了伦理课,怎么会想接手的基础学。前面有个欧鲁迈特这样的存在,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