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她!”
当韩同知带着韩梦沁回府的时候,韩太太和女儿韩梦菱穿着盛装候在大门前。
“老爷回来了?”韩太太笑得温柔而贤淑。
“爹爹,爹爹,菱儿想你啦!”韩梦菱扑上去抱着韩梦沁的腿撒娇。
见了娇妻爱女,韩同知心情也不由好了几分,他摸了摸女儿的头:“菱儿今日在家可有乖乖听话?”
韩梦菱骄傲地将小下巴一扬:“那是自然,菱儿最乖了。”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越发显得韩梦沁格格不入。
过了一会儿,韩太太才像是刚刚看见马车上的韩梦沁似的道:“这便是大姐儿吧?方才我和菱儿忙着跟老爷说话,竟是没注意到你,真是对不住。”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她眼中却写满了明晃晃的挑-衅。
“大姐儿放心,日后你回了韩家,我身为当家主母,必会好生照顾你,不会短了你的用度。”
这话是在暗示韩梦沁,日后韩梦沁的一应吃穿用度,都归她管。
说完,韩太太又抚了抚头上的碧玉玲珑簪:“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打扮得这样素净可不行,赶明儿我派人给你送些首饰,你好生打扮打扮。”
韩太太和韩梦菱穿着打扮精致而考究,韩梦沁却只着一身粗布衣衫,对比十分明显。
这话让韩同知听了,只会觉得韩太太是在关心韩梦沁,可韩梦沁看得出来,韩太太这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想激怒她,好让她当着韩同知的面发火。
这种把戏,数年前,丁媃还未与韩同知和离时,还是府上表小姐的韩太太就使用过。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不巧的是,韩梦沁的记忆力极好。
既然韩太太这样希望她做些什么,她又怎么能让韩太太失望呢?
“既然太太这样说了,那不如请太太先把我母亲的嫁妆全部还给我吧——比如太太你头上的这支碧玉玲珑簪,就是当年我母亲出阁时,南安县主赠予我母亲的。还有妹妹头上这对儿金玳瑁,是我外祖父特意为我母亲打的。”
“父亲为官这么些年,想来不至于短了太太的用度。太太应该不至于要靠着我母亲的嫁妆过日子吧?”
此话一出,韩同知和韩太太齐齐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