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舒就看到赵正第三次抱住了树干,准备往上爬:“阿正你得知道,讨人喜欢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乖孩子有朋友可野孩子没朋友的话,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他一贯是野惯了的,上一辈子是有哥哥宠着,这一辈子无父无母无兄无姐,只要养活一张嘴就全家不饿,更没人管他了:“可你不一样吧,我身边一个人没有,看你的衣服,你的出身却还是不错,起码有人关心的吧。”
之前他就发现了,赵正每到饭点儿的时候就会离开,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从来都没有补丁。如果对方真的是个流浪儿,白身或者是家奴,绝对不会过得如此富裕,甚至有时间来骚扰他这么一个闲人。
了解的不多,可这个年代可是三四岁的孩子就能下地干活了。而看着赵正的沉默,白舒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你自己不讨喜,只有我这么一个愿意搭理你的,你还在这里和我抱怨,还想弄死我?”
阿正一个失脚,再次从树上跌落在地,摔了个仰倒。滑稽的模样逗的白舒哈哈大笑,就连身下的树枝也跟着一颤一颤,直到树下那人恼羞成怒:“闭嘴!”
“拜托,你自己爬不上来,怪我?”白舒两只手往树杈上一搭,翻身悬空。两条腿悬在空中晃了晃,然后胳膊一个用力重新撑回到了树杈上:“看,就是这么轻松,就是这么潇洒自如!”带着炫耀之意。
赵正看着头顶的人,恨的牙痒痒:“你等着,”他咬牙抬手指着树上无比嚣张的人,“等我练好了,也能和你一样轻轻松松的上树!”
看着底下气鼓鼓的小狮子,白舒喜欢逗人的恶趣味直线飙升:“那就糟糕了啊,”他故作惋惜,“等你八岁了,我就六岁了,那个时候,我就能上房顶了。”站在树杈上用手搭在眉毛上,眺望远方。
“我早就可以上房顶了!”小孩子的争执,从来都是简单明了。
“可是现在已经七岁的你,却赶不上一个五岁的我啊?”白舒踩着树杈从一棵树上跳到了另一颗树上,灵活的像一只猫,“怎么办啊小正正,你永远都比我差上那么一截啊。啧啧啧,你真的比我大了两岁么?”
赵正气的脸都红了,指着树上的白舒气到无语伦次。
白舒哈哈哈的笑着:“等我再大一些,我就上天了!”带着几分炫耀,“这点你可做不到哦~”
这一次,赵正找到了反击的点:“你是蠢货么?”赵正放弃了之前白舒所在的树,转到了一棵相对较矮却好爬很多的树上,“没人能上天。”
“啧,夏虫怎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没见识。”往树干上一靠,白舒盘着胳膊开始训话,“只要想做,没什么是做不成的。就好比这咱脚下这块地儿,百年前不还叫——”说到这里,白舒戛然而止。
赵正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仰视着白舒,等他后面的话。
可白舒却不说了,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露的太多,话锋一转:“就好比你今天不会爬树,怎么就知道你明天不会爬树,只要有耐心,什么事情都会成功的。”
“我们脚下的土地,百年前叫做周?你是想要这么说么?”赵正侧仰着头,看着自己这个总是语出惊人的朋友,“你说过的,七家分周,谁都不是正统,周覆商,真要说起来,商纣的血脉才是正统。”
这小鬼怎么把他瞎显摆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被赵正这话噎的不上不下的白舒,指着背对自己的小鬼气的浑身颤抖,余光却瞅见小地图上那红名,不知何时变成了中立的黄色。所谓性格诡异变幻莫测,说的就是赵正也没得跑了:“这些杂的你倒是记得清楚。”
赵正不吭声了,一来他没法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