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自来烦透了那种自以为是对自己摆脸色的人。
平白无故来的这个地方,白给了一个对她使性子的儿子也就认了,谁叫自己现在是人家娘了。
别的,恕她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瞬间,桓翕脸上就收了刚才对老妇人摆出来的笑容,冷冷淡淡的,垂着眼眸不再看人,专心挑着桌上的饭菜吃去。
夫人一见就知道也不好,连忙给儿子设了一个颜色又瞪了他一眼。
崔怀瑾表情淡淡,开口随意问了一句:“不知桓小姐可以读过书。”
桓翕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半掀眼皮,语气有些轻,“不曾呢。”
崔怀瑾看她这样不以为意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不读书能如何,眉头皱了皱。
而若不是有人在,崔老夫人真想立刻给自己儿子一巴掌,这讨债的东西哟!怎么这般不会说话。
怕再叫儿子说话会更桓翕印象更差,索性又把话头接了回去,自己同桓翕说起话来。
桓翕对老人态度自然不会恶劣,又恢复了一个笑模样。
这天,桓翕和桓老爷留宿在催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吃过早饭,才坐车回了泰安县。
桓家的牛车一离开,崔老夫人立即去了书房将自己儿子臭骂一顿。
“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敢是都读到狗肚子去了!桓家和我们家的交情,就是这样待客人的?桓家姑娘是欠了你的不成你就对她等着一张脸!娘说句实话她比你还贵重些呢!桓家夫妇就这一个孩子千娇万重养大,难得上门做客,你倒好当人家是那些来攀你家富贵的丫鬟不成?话也不会说,桓老爷没当场生气那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崔老夫人越说越生气。
直拍胸脯,叫嚷道:“我怎么生你这么个讨债儿子,行行行,你要愿意给苏氏守着你就守着!娘是再不会管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崔怀瑾十分无奈,道:“娘,婉儿已经走了,您……”
她他越说老夫人就越生气,最后扔下一句:“好,可真是个我的好儿子啊!”
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崔怀瑾死死拧着眉,不知道他母亲为何这般生气,心中只觉十分烦躁。
又想着还是那桓小姐生出来的事,若不是她,母亲何至于此,由此对桓翕的感官就更差了一层。
另一边,桓翕也在跟桓老爷说话,问他爹怎么不你跟他说一声。
桓老爷略有些心虚,然后又想到昨日崔怀瑾的态度,心中是一点念想都消失了,这样人怎么能配上自己的女儿,她女儿不缺钱不缺美貌,又十分聪明,我至于要嫁到别人家去受气。
桓老爷自知有错,也就给桓翕道了个歉,道:“先前哪里晓得崔怀瑾竟是这般自私甚高之人,若一早知晓也不会带你过来,都怪当时我听了人家两句说,想着你又是喜欢,再嫁人不是不可,遂才有了这一出。”
桓翕是不讲道理的人,体谅桓老爷一片为女儿着想得老父亲之心,于是就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
父女两和好,桓老爷心中松一口气。
桓翕上次来过一次坤州府不过没好好看过,这会儿坐着车,就撩开一点帘子往外看。
街上十分热闹,路也比泰安县宽敞平整太多,非常繁荣。
桓翕看的津津有味,冷不丁的,突然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怕看错,还立马叫了车夫停车,然后细细看去。
果真是那个姓袁的,袁崇!
桓老爷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