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送死吗!”
姑娘听到这话,不再反抗,只是依旧嘤嘤切切小声哭着。
桓翕淡淡看着,正这时,她看见崔怀瑾身边的小厮走了过去,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些银子,递给那汉子,道:“拿去给家人看病吧,我家主子赏你的,莫要卖女儿了。”
说完就转身回到桌上。
那父女收了银子,然后过去给崔怀瑾磕头,嘴上一个劲道谢。
崔怀瑾说不用,只让他们快些离开。
看得桓翕好笑,都忍不住要夸他一句菩萨心肠了。
崔怀瑾以为自己救了一家人,只没有想到,他给了人银子,却被人缠上了。
那位年轻的姑娘说崔怀瑾买了她,她就是他的人了,便一直跟着他,那姑娘的爹也说没有白白拿人家银子的道理,遂丢下女儿就走了。
崔怀瑾眉头完全皱了起来,斥了那姑娘两句,那姑娘不为所动,只跪在一旁嘤嘤哭泣。
桓翕看了许久的戏,忍了忍没忍住笑出些声音来。
心说真是个好人哟,出一趟门带回去一个小娘子。
桓翕的笑声虽小,但无奈崔怀瑾一直关注着桓翕,所以一下子就听见了。
这下子他也看出不对劲来,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成了肥羊。
于是迅速站起来,让身边小厮将那姑娘拉开,然后结账飞快出了酒楼。
桓翕慢悠悠吃完一顿饭,之后又逛了逛才回家。
没想到一回去,周氏就告诉她说家里来客人,桓翕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换了衣裳出去一见。
抬眼一望去,正做在厅堂中的人,可不就是个那个崔怀瑾吗!
崔怀瑾来泰安办事,顺道自然要来拜访一下桓老爷,礼数如此。
桓翕当做白日没见过人,崔怀瑾也不动声色装模作样,在桓家歇了一宿,次日早晨,桓老爷送崔怀瑾离开。
桓翕想到昨日的事又暗暗笑了一场,觉得出了那日在崔家受的那口气。
时间过得飞快,如白驹过隙。
转眼,桓翕过了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年。
吃年饭时应景地喝了几杯酒,脸上一直带着笑,及至夜晚来临,睡到床上,才在梦中很哭了一场,泪湿枕巾,翌日起床,才发觉双眼红肿。
她心知自己是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时代,怕是要在此地生根发芽而后死去。
但桓翕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难受,她沉下心来,也接受了现实,将她以往的十八年同过去的旧岁一样打包尘封起来,放在了记忆中。然后,迎接新的生活。
新年过后,很快就是开春。
之前说好的派些人去西南边界的的事,这会儿正到了时间,马师傅派人来和桓翕商量。
那二十个人已经定下,桓翕点头,拟了个日子。
后不知怎么的,忽然说:“我也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