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是先去跟桓老爷说了,桓老爷还没说话,周氏就先不肯了,她觉得一个路程远,二个那边又不甚太平,桓翕一个女儿家总不那么方便。
“你这孩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外头哪里比得过家里舒坦,路上吃喝也吃不好,你岂能受得住的!”
桓翕笑了笑,撒娇道:“我哪里有娘说的那般娇气,况马师傅跟着呢,另还有二十人随行,他们可都是有功夫的,怎会护不住女儿。我就是想出去见识见识,娘就允了我吧。”
周氏经不住桓翕痴缠,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桓老爷把马师傅叫进去说了一番话,大抵是让他们务必护好了桓翕。
定好了日子,桓翕让采荷收拾行李,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整整两箱子。
因是要出远门,桓老爷就去弄了一匹马回来,装了一辆马车。
是特意给桓翕的,就怕女儿出门让人笑话了。
临出门,桓老爷同所有老父亲一样,偷偷给女儿塞了一叠银票。
桓翕默默半天,依旧默默接了银票。
“谢谢爹。”
桓老爷:“出门在外,切记万事小心。”
丫鬟只带了两个,采莲和另一个叫小桃的丫头,采荷就留在家里看院子,一屋子小丫鬟也要人管。
桓翕坐马车,马师傅赶车,那二十个人用了桓家的三辆牛车,另外又租了两辆车,一共五辆,刚好坐得下。
现下天气凉,正好踏春的好时候,赶路也不热,穿件薄薄的夹袄,开着窗户,风吹进来舒服得很。
因他们不赶时间,走得并不很快,一路走了七天才到地方。
西边边境这座城叫邺城,此地民风较坤州府更加彪悍野蛮,各地人都有,尤其是到了此季,许多人都会过来见一见边境的迷雾沼泽森林是不是真如传言中的一样危险神秘,只能进出不来。
桓翕一行人进了城,一路见着各事各物,风土人情果然和坤州府有很大不同。
街上一样十分热闹,人来车往。有穷人有富人,男的女的,穿绫罗绸缎的,穿粗布麻衣的,摆摊的卖小吃的,街边酒楼林立,叫卖声吆喝声,不一而绝。
马师傅找了一家客栈,一众人去定下客房,稍做歇息,又吃了饭填饱肚子。
桓翕的确是累了,不过她精神还好,沐浴之后换了身衣裳下楼来,听马师傅说打听来的事。
“夫人,方才我问过这家店的小二伙计,说是营地那边招人已经开始了,每日皆报名,只需要接受几场挑战,过了就能加入,之后再是试炼。我看明日就可以带这几人过去。”
桓翕点点头,“那就由马师傅安排吧,明日大家一道过去。”
商量好了之后,马师傅和几个人说要去招令告示的地方瞧一瞧,顺便再探探情况。
桓翕自由无有不应,她自己也正准备出门走走,毕竟还没有来过邺城,逛一逛才不枉此行。
马师傅安排了两人跟着桓翕,也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桓翕带着采莲两个,出门逛了许久,买了许多东西,到下午才觉得倦意袭来,回了客栈早早梳洗,晚饭也不及吃,直接就歇下了。
次日早早醒来。
说好了今日要去报名,桓翕精神十足,换了衣裳下了楼去。
马师傅一众人也早就下来,已经吃上了饭。
桓翕一过来,她和两丫鬟自然是另外开一桌,小二即刻端了吃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