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凭着意志一步一步跟着。
应该是走了很久的,都走到原本黑如幕布一样的天边渐渐浮起一丝亮光。
出了雨林,莫诚清点人数。
桓翕脚下不停,旁若无人,目不斜视继续走。
她的方向是来时那个山洞。
莫诚面向楼骁,迟疑“大人,她……”
楼骁眉头皱起,沉声道“你去,跟着她。”
桓翕走回山洞,找到自己掉下来的那个地方,慢慢爬了上去。
上头就是到了福灵寺后山,之后,桓翕力竭昏倒,被人发现带回来了寺庙。
采莲小桃哭得双眼红肿,泣不成声,后同马师傅一起把人带回了客栈。
桓翕伤了身体,手上脖子上都有被毒虫咬的痕迹。
那些毒性能让人过敏的东西开始一一散发出来。
还有手上的伤口,虽然后来敷了草药,可还是因为雨林里环境太恶劣,导致感染化脓,泡在侵湿的鞋子里的脚也开始脱皮溃烂。
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上,桓翕都受到极大的损耗。
接着而来的生病发烧,就并不奇怪了。
昏迷就一天,在强行喂了药进去后桓翕才苏醒。
醒了后,又养了五六日的病,好转之后,桓翕一行人就启程返回了泰安县。
都护府内。
莫诚向楼骁禀告桓翕的事。
“桓夫人她很聪明,记忆力很好,山洞那里有些复杂的路,她只跟着我们走过一次,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却记得分毫不差。”
楼骁闻后,敛目不知在想着什么。
莫诚又开口“还有,桓夫人似乎生病了。”
半晌,楼骁道“行了,你退下吧。”
桓翕那边行了七八日路,终于回了桓家。
周氏迎了出来,一时抱着桓翕“心肝心肝”地叫。
等把人牵着回了屋里,见女儿身姿清减,脸蛋消瘦,唇无血色,立刻就心疼了。
“如何瘦了这么多,下人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桓翕抱着周氏的腰,吃吃的笑“哪有娘说的这般夸张,不关采莲她们的事,是我自己吃不惯那地方的吃食,这可不正好,不用特意去减身了。”
周氏不听她打岔,又说了她几句“叫你不听话,可是吃苦受罪了,下回再不许这样折腾了!”
“知道啦知道啦,都听娘的。”桓翕笑着乖巧应答。
周压拍了拍她的手,叹气“真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放心,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知稳重些。”
嘴上这样说,周氏见桓翕吃了大苦头的样子,旋即就吩咐厨房去炖补汤,要给桓翕补身子。
桓翕领了对方一片慈母心意,乖乖喝完。
第二日桓老爷又派人去县城请了大夫回来,给桓翕好好把了一通脉。
得知女儿气血两虚,担心得不行,让大夫尽管开些好药来,不拘多少银钱。
幸得那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也有几分本事,便跟桓老爷和周氏说,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与其吃药不如去寻个会熬药膳的厨娘回来,以食进补,方是养生之道。
桓老爷听了觉得有礼,感谢了那大夫一番,让人封了二十两银子,恭敬把人送了出去。
回头就叫家奴去请牙婆回来,买了一位灶上手艺非常不错,炖药膳十分拿手的婆子回来。
就这样,桓翕过上了日日喝滋补汤的日子。请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