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贺衍找好,这个没有不放心的,只是让贺致一个人出门,桓老爷多少担心。
然贺致又是自小主意极正的一个人,此番来说怕是心里早决定好,再无更改的可能。
于是桓老爷就只问:“致儿准备何时出发?”
贺致回答:“三日后启程。”所以他才会急着来找桓翕,周氏说二人来坤州府说是要谈些生意,不知几日可归,若是错过了就不好,干脆贺致就自己亲自走了一趟。
“好,你去吧。”桓翕在一老一少说完话之后,才终于插上了一句嘴。
贺致垂眸,“多谢母亲。”
桓老爷道:“去京中要走许多日,还是先回家准备准备。”
贺致说自己可以,外祖这边若有事他可自己回去,惹得桓老爷摇头说了他两句,“你啊你,还是个孩子呢。”
所以
接下来桓翕也再去没访友或游玩,转道回了桓家。
周氏先前没听贺致说这个事,眼下才算知道,拉着人嘴里不叫他出这么远的门,又哭了一场。
“我的儿,外头不比家里,人生地不熟,叫欺负了怎么办,再有下人照顾不周可是要吃苦头,咱不去好不好,回头让你外祖父给你聘个好先生回来是一样的。”周氏不放弃地劝说,总舍不得让贺致去那么远。
最后还是桓老爷出面,道:“好了夫人,你莫要再说了,致儿自小聪慧,我们不能阻了他的前途,既然是女婿早年就求来的先生,本事定不一般,且让致儿去吧。”
桓翕是最冷静的一个,默默看着一家人忙来忙去。
周氏一样一样的吩咐,首先衣裳就准备了许多,吃的用的更是不知凡几,这也不忘那也不落,总巴不得他把所有东西都带上。
桓老爷见外孙身边只有一个常用的小厮,就挑了他两个人给他,说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带些人跑腿办事也方便。
贺致一一受了。
没有桓翕操心的余地,桓翕只能多给塞些钱,又怕对方不要,只能给了他身边的小厮放着,让等出了泰安县再把钱给贺致。
三天后,贺致启程上了京。
桓翕送了送,但没跟别的真父母送孩子一样哭,就挥了挥手了事。
三胞胎躲在一边嘀嘀咕咕,一个说‘兄长出门了’,一个说‘兄长是去哪儿,祖母哭了’,另一个答,‘他们说去好远的地方’。
贺致去京城,桓家忙了几日,人离开了,家里又静下来。
桓翕不知道这个朝代会不会乱,会不会出事,她只知道在贺致二十多岁后一定是太平的,因为那个时候贺致已经大权在握。
但现在这几年,书中没有提及,到底是改朝换代了还是没有?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如若打仗,最不好过受苦的自然是百姓,吃没得吃穿没得穿,许多人无家可归,男儿被征兵,留在家中种田的又被征收极高的赋税,生活艰难,不是几个单薄的字几句简单的话能表达得出来的。
伏尸百万,饿殍千里。
谁都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但桓翕得预防着,她怕真的有这一天。打仗粮食就得涨价,吃的最首要,桓家就建了几个仓库地窖,原先就是囤粮的。
桓翕觉得也不那么安全,索性家里有个别院后头靠着山,那百来人每日训练的地方。
桓翕跟桓老爷说了,一起在那后山寻了个隐蔽的地点,开始挖山洞,这么多人动手不难,一段日子后山洞就成了。两处洞口连贯通风,左右辟成一个个小洞,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