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楼骁似乎欣赏够了她的诧异焦急,随后才慢悠悠说:“答应送你回去,却没说一定顺路,好了,这次走北道,我要处理些事情,到时候再转道就是了。”
桓翕一脸不可置信,分析,“走北道再回泰安县,之后就要经过柳州,凉州,江州,再是越州……这要走多久?”
“明明走东路只用月余功夫就能回去!”桓翕崩溃,“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辆马车,我直接走东路就是了,不必跟着大人的!”
“放你一个人走?桓翕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身份还不清不楚。”
桓翕一滞,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时心理防线不行素质不行,让楼骁诈出了自己来历不详,估计到现在还怀疑她是什么鬼魂鬼物!
心中不由哀叹,暗道楼骁自己才是身份成谜古里古怪。
不能多想,越想越麻木。
他就说楼骁怎的突然这么贴心了。
照这个路线,这一行程不说别的单只算路程的话怕就要几个月,而现在已经十一月,桓翕满脸幽怨,“大人,今年过年都要在路上么。”
楼骁“嗯哼”一声。
他似乎也没再准备出去骑马,而是在马车里闲适地坐了起来,甚至从车小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翻看。
午间随意吃了些,晚上进了一县城,包了客栈才好好休息。
行路速度并不快,但连着一整天都坐在车上也是够人受的,所以晚上桓翕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沉沉睡去。
她睡去后,屋子外头都是有人轮班守着的。
一直赶路,大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柳州。
显然,楼骁同柳州知府认识,他们马车才进城,那边已经有人过来迎接了,将他们全部请进了府邸。
好生一场款待,晚上桓翕被知府家的女款劝着喝几杯本果酒。
回了院子让丫鬟煮了解酒的花茶喝了几盏才好些,正打算歇歇就去沐浴,外头忽然出来一阵丫鬟声音。
“请大人安。”
“大人好。”
“大人。”
……
桓翕纳闷,楼骁过来了?过来做什么?边想边把茶盏放下,起身要去看。
不大会儿,人就进来了。
“怎么来了?”她问。
楼骁一挥手,让伺候的丫鬟们退将了出去,厚重的帘子沉沉落下。
“我们住一个院子。”
桓翕更惊讶了,“住一个院子,为什么?”她脸上的神情是惊讶而不是羞赧。
在她眼里一个院子这么多房间自然是可以住很多人,不会有那种男女大妨的思想。惊讶是因为楼骁可没跟自己住这么近过,向来是事情多大多时候不去主动找是见不到人的。
不过她那话刚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心想这里又不是楼骁的府邸,别人家不定有那么多闲置的院子给两人住。
但是没想到楼骁的话却让她更加大吃一惊。
“因为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人。”
“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你的人了,怎么的,造谣就凭一张嘴?”桓翕气性一上来脱口而怼。
说完才察觉到自己又嘴快了,这时候的人说话几乎没有这种语调语速的。
果然就见楼骁脸上带着几分隐匿不去的兴味,看着她。
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桓翕拧眉看过去,放慢了语速,“那大人就不说什么,全凭大家误会?”
“误会?想解释?”楼骁用一种“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