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盯着肖破桌上的吃了。
徐思芮也盯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这是什么?”
桓翕不高兴地回答:“当然是吃的。”
徐思芮声音犹豫:“能吃么。”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被下毒了。”桓翕翻了个白眼故意说。
徐思芮果然大惊失色,“啊!那如何是好!”
桓翕冷冷哼一声不说话,然后从桌上抓起一个窝窝头,掰开,送进嘴里,吃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吃了?!”
“想毒死自己不行啊。”
徐思芮这才反应过来她是骗自己的,有心想造作两句,又怕把外边的人引来,只得作罢。然后学着桓翕,拿窝窝头出气,把一整个窝窝头都吃完了。
桓翕吃完一顿来了这世界后最难吃的一顿饭,把气消完了,心说现在不是跟人怄气的时候,该想着怎么自救逃出去,等楼骁来救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徐小姐?”她小声喊。
对方给了她一个做什么的眼神。
桓翕挪动挨着她身边去,凑近,非常小声说:“我们得想法子逃出去。”
徐思芮一听,还算积极,腰也挺挺直起来,动了动屁股靠得更近,虽然心态可以,但脑子不行,毫无办法,说:“怎么逃,门都从外面被锁住了?这房间还没个窗户。”
桓翕转着眼睛又环视了一遍,心想,还好是破房子啊。
看完又把视线落在徐思芮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她,徐思芮被看得发毛,“你看我做什么。”
桓翕敷衍回答:“看你衣裳好看啊。”
“哼,那是自然。”
都脏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桓翕也哼了一声,“现在先休息下,晚上我们就逃走。”
徐思芮瞪眼,“怎么逃。”
“别管了,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两人果真熬到了晚上,可能是她俩白天就表现的太过软怂弱鸡,那几个下人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更没觉得她们会翻出一朵花,晚饭又丢了两个馍馍进来就走了。晚上甚至没人在门口守着。
大概是觉得天太冷。
桓翕也冷得哆嗦呢,但没办法,还是得着逃跑。
“快点,把腰带解下来!”她推着徐思芮。
“做什么!”徐思芮一惊。
桓翕怕这表小姐坏事,只能飞快解释:“当然是逃跑,不然我能干嘛!你听我说,看见屋顶了么有几片瓦破了,我们把腰带绑成绳子,穿过那根房梁,我们一人拉一头,然后往上爬,搭上房梁,然后我会从那破瓦片挪一块出来,我们再钻出去。”
徐思芮听得心颤:“能行么?”
桓翕抿着嘴唇说:“我们体重差不多能行的。要跑不了,咱俩就一起等死吧。”
说完已经把自己腰带接下来,然后外衣裳也脱了,这还好是冬天,衣服穿得多,这要是夏天都不够脱的。
徐思芮也跟着脱了。
两人合力把衣裳打结成绳子,然后甩上房梁。
桓翕嘘出一口气,又怕徐思芮不行,于是难得好言好语鼓劲:“没事儿的,拢共才三米高,咱们站在桌子上,又去一米还剩两米,房梁在二点五米处所以我们就需要爬个一米五,很容易的。”
说着两人就站上了桌。
屋里黑黑的也看不清楚脸,桓翕就听见徐思芮说:“米是什么?”
桓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