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法子削藩。”
“这可惜,天妒英才,死在十五岁的仲春。”
“是啊,陛下为皇太女十年不娶,宣王为皇太女与陛下闹翻,萧家世子又捧着皇太女的牌位过日子,能叫这些贵人心心念念的人,又怎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主儿?”
听到外面的卫士这般评价自己,顾安歌有一瞬的失神,攥了攥帕子,问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我怎么听说皇太女在世时,与宣王萧家世子的关系算不得好。”
卫士道:“谁年少时没做过几件糊涂事?皇太女那会儿才多大,十几岁的年龄,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宣王与萧家世子亦是血气方刚,年轻人因政见不同有些摩擦,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皇太女死得太早,没等到他们长大。”
卫士们纷纷附和,一个大一点的卫士道:“说起来,皇太女下葬的时候我刚刚被调入皇城宿卫,有幸跟在队伍后面瞧了两眼。那日雨下得极大,路上满是泥,萧家世子那般爱干净的人,连伞都没打,直直地淋着雨,宣王更是哭声震天,太常卿拉都拉不起来,哭到最后呕了血。”
顾安歌低声道:“那,陛下呢?”
“哦,陛下啊,陛下一言未发,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太难过的样子。”卫士努力想着那日李桓的模样。
与宣王萧商的悲痛欲绝相比,李桓显得平静又克制,泪也不曾落一滴。
按照大夏朝的规制,下葬之人的抬棺人,应是下葬之人的兄弟。皇太女没有亲兄弟,是李桓为主导,宣王与萧世子为辅,再配以天家宗室抬棺木的。
雨下得很大,宣王在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李桓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棺木的重量大多压在他身上,云锦的衣服被磨破,血肉被雨水冲刷,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一步又一步稳稳地走着。
皇太女的棺木被送入皇陵,宣王扒着陵墓的门,不许太常卿关,萧世子昏厥在泥泞中,李桓上前抱住宣王,让太常卿合上机关。
宣王反手一拳,将李桓打得一个趔趄,声音沙哑骂李桓:“李丹桓,粲儿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
李桓抬手拭去嘴角鲜血,淡淡道:“她活着,我给她打天下,她死了,我替她守天下。”
宣王暴怒,一把推开劝架的众人,双手揪着李桓衣襟,破口大骂:“李丹桓,你配么?你连她都守不住,你凭什么替她守天下?”
“李丹桓!粲儿就是死在你手中的,你有何面目守她的天下,她的大夏?!”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