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后应激障碍,毕竟几人惨死,又经历几晚惊恐折磨,足以令人精神崩溃。
崇凌三人的离去,警方至始至终没追问,好似下意识忽略了。
池疏目睹这一切,有了猜测,大概是游戏干预吧。
做完笔录,留下联络方式,便可以离开了。
陈律师也做完了笔录,要离开,池疏正好搭顺风车。
池疏上楼去拿行李箱,别墅内到处是警察和法医,二楼人最多。为了防止池疏破坏现场,还有警察陪着他。池疏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直接拎出来就行。
正准备下楼,余光似乎瞥到什么,扭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好像有人进了书房。
书房是池培理的死亡现场,昨夜警察最先勘察了书房,之后把书房拉了警戒线。按理,不该有人进去,再者说,他没有听到脚步声。
“池疏先生?”警察见他不动,奇怪的询问。
“……临走前,我想再看看二叔的书房。放心,我不进去,只在门口看看。”池疏说着,抬脚走过去。
警察没拦,这要求不算违规。
当池疏走到书房门口,明明是暖阳高照,书房内洒满金辉,他却觉得寒气自脚底窜起,猝不及防连退了两步。
“怎么了?”警察连忙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可惜,没能见二叔最后一面。”池疏不再停留,抬脚下楼。
在他身后,原本敞开的书房门缓缓关闭。本该空无一人的书房,赫然多了几个人影:坐在书桌前的池培伦,一左一右站着的池夫人和池雅,甚至还有小沙发上坐着正在把玩翡翠项链的池培理……
回首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池疏回忆起书房中的惊魂一瞥,无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