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棕榈皮烤了一晚上,这时候已经很干了。周王氏扫了一眼忙活着的妇人,尖声尖气道:“我跟我家哥儿说话,关你什么事。”
大柱他娘也不是善茬,扯着嗓子骂了回去: “想不关我的事,那就别把眼睛盯着我们山洞的吃食。”
妇人之间掐起架来很快,战斗力也强,周王氏插着腰几大步过去和大柱的娘对着骂,骂着骂着也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很快两人就扯起了头发,引得看热闹的村民哈哈大笑。
周哥儿和玲玲见大家非但没有劝架,还双手环着胸,笑的开怀,心里气闷,连忙过去想把两个妇人拉开,大柱见着自己的娘被人打,吓的哇的哭出了声音,妇人争吵打架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哭声夹杂在一起,山洞乱成一团。
薛耀见状,眼睛咕噜一转,撺掇着身旁的青年:“走,咱们把这边的吃食搬些回咱们的山洞。”
“这样不好吧,要是到时候赵浅他们回来怎么办?”
“怕什么,这不还没有回来吗,咱拿回去就把这板栗给煮来吃了,等他们找来时,早就进咱们的肚子了,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大家是乡亲嘛,有吃的不能独享。”
在饥饿面前,大家很快便被薛耀的歪理给说服了,一窝蜂似的涌向堆放食物的地方。
周哥儿见状不妙,放开了扭打在一起的周王氏和大柱他娘,去拽住抱着一堆柿子的薛耀:“这是我们山洞的,你们不能拿!”
薛耀一挥手臂:“你少管闲事!”
周哥儿自是不肯放手,玲玲也急忙过来帮忙,薛耀不耐烦的单手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周哥儿的气力劲儿不小,但是脚受伤了,没办法跟薛耀打架,尽管如此,手还是死死的扯着薛耀的衣裳,不准他离开山洞。
“你他妈找死是吧!”薛耀的衣裳被扯的老长,彻底是被惹怒了,他一只手搂着柿子,当头给了周哥儿一拳,随即又对着他的伤脚两个狠厉的脚尖。
周哥儿吃痛,背靠着山洞壁滑到了地上,薛耀哼哼唧唧了几声:“不识好歹。”
脱身以后,同着其余人往山洞外跑去。
一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笑笑,瞧着周哥儿了挨一拳头,吓得闭紧了眼睛,忽然想起昨天赵浅对她说的话,在一片混乱中,她咬着牙撒起两条腿跑了出去。
“这挖的陷阱能捕到猎物不?”胡三儿扛着根削过的木棍,上头被划开夹着一块碎罐子片,他们正在用简陋的工具挖坑。
另外几个村民按照赵浅说的,把草铺在陷阱上,又撒了些煮熟的板栗上去。
赵浅站在一旁,抹了一把汗水:“看运气吧,野物口渴了会来河边吃水,在这周围挖陷阱,捕捉到猎物的可能性要大些,快入冬了,要是现在还捕不到,那冬天可就更难了。”
一村民挽着裤管子在河里摸鱼的汉子道:“要是捉不到那咱就做弹弓,打天上的鸟吃肉。”
“那点儿肉还不够塞牙缝!”
“有肉还嫌毛多,熬汤也是不错的嘛!”
赵浅笑了一声:“等你们打到再说吧。”
大家一边干着活儿,一边吹着唠嗑子,也没觉得累,气氛十分融洽。
没多一会儿,一阵破风而来的凌乱的脚步声却让大家的声音小了下去。
赵浅凝眉望着声音的发源地 ,瞧着林子里钻出来的是个小身影。
“笑笑,你怎么过来了?”
李笑笑见到赵浅顾不得自己喘气,径直大声道:“少雨哥哥被人打了!”
小姑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家皆是一愣,手上的活计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