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噫”了一声:“是内脏错位症吗?”
“是。”
“内脏错位症的人,很少能存活下来。”
“我运气比较好。”黑泽莲淡声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他不是很了解工藤新一的异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能信任的,包括难得正经的太宰治,这次应该没有骗他。
不过“看心跳”,是怎么回事?
心跳不是只能听吗?
黑泽莲的面前有一整面墙的镜子,从镜子里他看到工藤新一旁边的白纸上,那支笔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起伏的心电图。
工藤新一解释道:“我虽然是个侦探,但是平时破案并不会运用异能,因为我的对手,他并没有异能力,如果我用异能会有种作弊的感觉。【真相只有一个】其实是记录生者此前的心跳声和死者生前的心跳声。”
“心跳声?”
“对,但并不是医学上认定的那种心跳。”工藤新一很快写好了一整张纸,“其实人类并不知道,比眼睛的视角更为广泛的,比大脑思维更加客观的,是至始至终都在辛苦工作的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它会记录下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转换成另一种密码,记录在血脉里。
我不想为它做出其他定义,所以依旧称呼它为心跳声……好了,我已经写好了。”
黑泽莲歪着头问他:“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你的密码太过复杂,而且还做了加密设定,看来对付你的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工藤新一十分兴奋,“我一定能解出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黑泽莲明白工藤新一的兴奋点,大概做侦探的,都对解谜很感兴趣。
谜题越难,就越兴奋。
“你是在美国出事的?”
“是。”
“出事前喝了三杯酒?”
“是。”黑泽莲想了想,补充道,“喝了三杯杜松子酒。”
“然后喝醉了?”工藤新一又说道,“三杯,是太多了。”
“我的酒量很好,以前喝这个数量的双倍也不会醉的。”黑泽莲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天酒吧的一个跳舞女郎的舞跳得很美,我就只喝了三杯,我准备在结束之后向她搭讪,所以没有喝太多。”
工藤新一盯着红色的密码看了许久,划到一根长线时,沉思了片刻,问道:“黑泽阵是谁?”
“我的哥哥。”黑泽莲补充道,“同母异父。”
“你和他关系好吗?”
“我和他……关系……好吗?”
要实话实说,黑泽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初见黑泽阵时,他十二岁,那天他难得从雪地里捉到一只北极熊,开心地陪他玩了一个下午。
回家时,看到冰树下倚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留有一头长及腰部的银发,看上去既冷漠又孤傲。
“过来。”
这是黑泽阵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话里的语气冰冷的不容他拒绝,更驱使他走过去的,是他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他是谁,是否和他有血缘关系?是父亲是叔叔还是哥哥?
“抽吗?”
黑泽阵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朝他晃了晃烟盒。
十二岁的黑泽莲摇了摇头,老实巴交地说道:“不抽,我还没有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