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姑娘。
从她在房间内挂的那些自己画的画就可以看出来。
色彩占领了大面的墙壁,而引起安夕先前怀疑的位置却像是没有任何隐患。
那里摆着衣柜。
她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埃斯特慷慨地邀请她一起使用,她的话不多,但给人的感觉却足够礼貌。
她的年龄要比埃斯特大六、七岁,可有时候看起来还不如这小女孩稳重。
安夕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收拾好,注意到除了墙壁上布置了太多的画而稍显凌乱,在整洁和物品摆放上,埃斯特的房间无可挑剔。
“之前没人和你一起住吗?”安夕尽量不将自己表现得像一只嗡嗡叫、四处打探事的蜜蜂。
埃斯特给杯子里倒上茶水。
推拒了她的好意,安夕示意自己并不想喝。
“她们更喜欢别人。”女孩似乎在暗示自己受到了孤儿院女孩们的排挤。
第二天晚上安夕在帮管事分配食物的时候,其他孩子的表现似乎验证了上面的话。
没有人愿意跟埃斯特挨在一起吃饭,她们将餐盘拿的远远的,不愿跟她接触。
“埃斯特在孤儿院不受欢迎吗?”她一边收拾碗碟的时候,一边问认识的嬷嬷。
“那孩子人不错,就是有点不太合群,太过安静。”
太过安静的意思应该指的是她会在画室一坐坐一天,埃斯特只对艺术感兴趣,安夕回来两天后发现她没有主动和人说过一句话。
不过她沉迷于自己的艺术世界,也就给了安夕寻找证据的机会。
摸清了埃斯特的活动规律,放学后安夕比平常更早地回来孤儿院。
这个时间埃斯特应该还在画室,安夕锁好门。
她先是检查埃斯特的床铺,继而是所有可能的家具。
她比平常更细致地检查她们装衣物的柜子,想确定它是否存在暗格,她摸索着每层夹板的底部和空隙,爬上凳子检查柜顶。
但是什么也没有。
这房间除了衣服,甚至没有任何个人痕迹,行为学上讲,动物会通过在自己的领地留下气味来确保占据领地。
但这房间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贴满墙壁的儿童画,花和动物好像在告诉进入这所房间的人她的主人是一个多么热爱生命和自然的孩子。
安夕皱着眉,打量着衣柜。
过了一会儿,她动手搬开它,让它露出后面的墙壁。
仍然是画……
难道那天她看错了,埃斯特并没有干别的,只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突然之间,冰冷的情绪出现在她的脑海,就好像审视猎物的孤狼,安静地等待时机杀死自己的猎物。
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安夕打开门,什么也没有。
“埃斯特,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