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只是常理,可办案又怎么能只通过常理?”冯琦均沉声道,“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罪。”
“不然,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
顾瑾渊并没有直接回答冯琦均,而是抬手一摔,直接把手里的折子摔在了对方面前,“林淳的供词,你自己瞧瞧吧。”
“他可不止检举了蒋侍郎,还有首辅大人你呐。”
说着,顾瑾渊又扬扬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笑容,“林淳,是人证,账本,是物证。两者相加,虽不至于直接给蒋侍郎定罪,但抓起来审一审,也无可厚非。”
“朕也没说现在就要砍蒋侍郎的脑袋,甚至,以后称呼他一声蒋侍郎,连官职都不曾动。”
“可冯首辅似乎仍旧很不放心?还急急忙忙地站出来为蒋侍郎开脱?如此行为,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冯首辅其实是跟蒋侍郎一伙儿的?”
“你担心,朕顺着蒋侍郎会查到你?”
“绝无此事!”冯琦均闻言,立马跪倒在地,“臣不过是觉得陛下办事有欠考虑,故而才站出来提了那么一嘴。”
“既然陛下有自己的考量,那臣便不再多嘴了。”
“相信,有陛下领头决断,今日之事,定能很快解决!”
“是这样吗?”顾瑾渊扬扬嘴角,冷笑,“可朕并不觉得,冯首辅此举,是为了朕好。”
“在朕看来,冯首辅就跟蒋侍郎有勾结联合的可能。”说着,他又深深看了冯琦均一眼,“毕竟,那证词上,也有冯首辅的人不是?”
什么?!
上面还有他的名字?!
冯琦均闻言,面色顿时一变。他也顾不上去反驳顾瑾渊了,强压着心中的震惊把供词捡起来后,便立马翻看查验。
仔仔细细把手里这份供词看完,冯琦均差点儿直接气得晕过去。
林淳和他夫人,在交代情况的时候,还真是不遗余力。不仅把自己的问题交代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把他和蒋源郎所把控的环节,也一起供出来了。
每一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让人想要浑水摸鱼都不成。
“怎么样,冯首辅看完之后,有何感言?”顾瑾渊冲冯琦均的方向扬扬下颚,“冯首辅,打算怎么跟朕解释?”
说罢,不等冯琦均开口解释,他又弯唇笑笑,“朕提醒冯首辅一句,可别用什么对方胡言的蹩脚理由来忽悠朕。”
“林淳和他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朕都是从多个角度反复征询过的。”
“且每一个被审理的人,都是单独一人,从头待到尾的。”
“被这样审问,又没有串供的可能性,那他们所言的每一句话,便绝对不是现场瞎编的。”
“当然,你可以说是林淳费尽心思想要害你,并为此做出了周密的计划。”
“但这么说,得有足够的理由才行。”
顾瑾渊低笑,“若朕记得不错,林淳这户部侍郎的位子,还是有冯首辅推举才坐上的。”他面部肌肉因怒气翻涌抖动,连带着那一把花白胡须,都跟着颤了颤。
“陛下所言只是常理,可办案又怎么能只通过常理?”冯琦均沉声道,“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罪。”
“不然,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
顾瑾渊并没有直接回答冯琦均,而是抬手一摔,直接把手里的折子摔在了对方面前,“林淳的供词,你自己瞧瞧吧。”
“他可不止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