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境界便能明悟时间最本质的法理,我们之前谁都小瞧了你,本以为洪荒天地威胁最大的只有鸿钧和罗睺,现在恐怕要加一个你。”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威胁比前两者都大,正因为如此,今天不能留你。时光也好,大道也好,金仙始终在天地间。”
虚幻魔神话音刚落,身上的道韵陡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似乎天地间无处不在,又似乎不在天地间,只是某种特殊状态的唯一。
看着此刻的东王公心底有某种明悟升起,却不够清晰,如井中月水中花,看不真切,但又真实存在,他正准备仔细体悟片刻,耳边再次传来了虚幻魔神的声音。
“时光现在也好,此间唯一真实也好,时空法理终究只是天地间有形的法理,那么超出天地之外呢?”
“身处天地之外,此时的现在不再是天地的现在,也不是你的现在,天地之外,时空无形无质,无法追寻,唯一存在的,只有永恒的虚幻。”
“天地外是虚幻,天地内便是真实,不知道我和你,谁的真实更真?”
虚幻魔神话音刚落,东王公的眼前不再是纯粹的洪荒天地,而是一层一层的时空薄膜覆盖的天地,看不清多少层,但他可以透过薄膜,看到最深层次虚幻魔神的身影。
还不等东王公反应过来,他的左肩便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个口子,泛着金光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入天地,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带来了一丝生机。
天地魔神得天地造化,浑身都是生机,此刻金仙境界,一滴血可化万千生灵,不过东王公的注意力不在脚下,而在身前时空薄膜上。
在无形攻击落在身上的瞬间,他便明白了此刻所处的境地,也明白了虚幻魔神的用意,这些薄膜不是其他,正是虚幻魔神的境界显化。
以自我境界显化时空薄膜,虚幻魔神在时光深处,攻击可顺势落在东王公身上,但东王公境界不够,逆势攻击不管攻击多玄妙,都落不到虚幻魔神身上。
眼前的时空薄膜实质上是境界沟壑,本来无法度量的境界差距,在金仙时有了明确的意象,这是一种看得到,摸不着的差距。
东王公深深地看了眼深处的虚幻魔神,接着缓缓吸了口气之后,迈步向着面前的时空薄膜走去,迈步的瞬间,左肩相同的位置再次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身影微微一顿,接着神色不变地向着面前的时空薄膜迈步,这一瞬间,面前的时空薄膜似乎化成了某种柔韧性极强的阻碍,在尽力的阻拦着东王公的步伐。
这是一种大道本质的阻碍,也是境界显化的鸿沟,即便大道在眼前,但看不清,东王公没有多犹豫,直接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他的脚步落在了实处。
还不等他睁开眼睛,右肩同样裂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沿着手臂落下,带着一股噬心的疼痛,东王公再次吸了口气,接着又迈出了步伐。
迎接他的,是再次变强的阻力,面前的时空薄膜在此刻似乎是一道难以翻越的高山,以一种铺天盖地的姿态,挡住了去路。
即便知晓求道的艰难,即便知晓境界差距的巨大,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何为境界鸿沟,这是丝毫不参假的领悟,明白了多少,就是什么境界。
但除了向前冲,没有丝毫其他的办法,即便限于自身大道和洪荒气运的保护,虚幻魔神并不能一击必杀,也不没有多少时间留给自己思考。
不能必杀不代表不能灭杀,以此刻身上已经有四道伤口的频率,他不敢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