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小鬼被冤枉禁足,她也不过是不高兴,不至于这么心烦意乱,连骑射都提不起兴趣。
只是她从小鬼的信里,读出了他浓浓的自厌情绪。
这小鬼似乎已经丢失了自尊,开始把所有的错往自己头上堆,以至于已经分不清对错,怀疑自己。
霍姝试图开导他,只是小鬼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罪人,怎么说都劝不听。
霍姝见来软的不行,没忍住下笔暴躁了一些。
结果更糟了,她语气一硬,小鬼自厌感没有减少,第二天回过来的信,连话都变少了,他连自厌的情绪都不敢再向祖姑奶奶发泄。
霍姝:!!!
她这一下,不会把小鬼骂自闭了吧?
悔得霍姝恨不得把昨天写的信给撕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晚上应该怎么写信才有效果,想得自己脑袋发疼,自然也没有兴致上什么骑射课了。
小太子他们见霍姝是真有心事,也下了马走到她面前,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霍姝叹了口气,问他们:“你们有谁被冤枉罚去禁足或是跪祠堂么?”
小太子一脸严肃的摇头。
跪祠堂的太子,就不是好太子了。
“有啊。”吴琅说:“多了去了。”
吴琅和陶知礼年纪比霍姝大不了多少,这个年级的男孩皮得很,多少会闹出点事。
陶知礼还好,他父亲是陶太傅,是出了名的冷面大臣,家风十分严格,从根本上抑制陶知礼捣蛋的可能。
吴琅就不一样了,他的父亲是个武官,养他的方式十分豪放,平日里不怎么管,万一犯了错就抓起来揍,跪祠堂也好,禁足也罢,甚至是上家法……
反正受罚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可惜吴琅皮厚,死活不改,也亏得他父亲心大才没被他气死。
事情闹得多了,被冤枉的次数当然也多。
想到这里,吴琅忍不住指责霍姝:“你还好意思问我?上次偷马骑明明是你的主意,到最后怎么就我一个人受罚?”
吴琅父亲有一匹汗血宝马,十分宝贝,连自家儿子都不准喷。
霍姝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十分感兴趣,便怂恿吴琅和她一起去偷偷把马带出来去草场上跑一圈。
她真想知道汗血宝马是不是真的快如闪电,还能流血汗。
可惜业务不熟练,马还没带出来,他们就被逮到了。
吴琅父亲自然是气炸了,霍姝凭借着公主身份和一手出神入化的装无辜能力,啥事没有。倒霉鬼吴琅就惨了,被揍得屁股开花,嗷嗷叫了一礼拜。
“唉……”霍姝叹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想问问吴琅有没有洗白冤枉的方法呢。
被这么一反问,霍姝就确定了,就吴琅这智商,基本就告别反杀了。
“算了算了,你已经没用了,一边玩去吧。”霍姝毫不留情朝吴琅摆摆手,不指望他想主意了。
他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被关禁闭啊!
霍姝移开了目光,随手折了一根草叶叼在嘴里,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吴琅顺着她的目光往另一边看,就见一个小胖子被一圈人围在中间,那些人对他似乎在嘲笑什么。
这小胖子是齐南王的儿子,齐南王早年夺位失败,退守齐南,被迫称臣,还留下一子在朝中为质,就是这只小胖子吕保保。
齐南王既然是逆贼,吕保保在宫中的日子就很难过,其他人有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