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有点儿受宠若惊,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抿着唇,笑了一下,真情实感地说了声谢谢。
“笑了笑了!陆辞仙笑了!”
几个少年互相推挤了一下,啧啧称奇。
虽说陆辞仙五官坚硬深邃,总摆着一张面瘫脸吧,看上去像个小酷哥,但笑起来的时候,别说,还的确有那么几分意思,怪好看的。
接下来的这一段路,郁行之跟在后面儿憋了半天,但碍于乔晚这身边儿的队友,硬是按下了其他善道弟子,始终没敢再动。
“莫要轻举妄动。”
青年脸色阴郁,专注地盯着前面这一帮踩着飞剑,御空而行的少年看:“长老吩咐了,叫我们见机行事。”
这帮少年围着陆辞仙和刘辛文说说笑笑的,虽然看起来全无防备,但实际上,一个个眼角余光都在留意提防着呢。
郁行之慢条斯理地冷笑:“等到了舟浮镇,难道还不怕这陆辞仙不落单吗?”
“诶。”有个少年好奇地探过头问,“陆道友,你真是不平书院的?”
“我怎么之前从没听说过呢?还是说,道友你后来才拜进去的?”
乔晚:“我确实是后来才拜入的不平书院。”
“这就对了。”另一个少年击掌,“我看着陆道友你这一身功法,不太像是小门小派能教……”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旁边儿的同伴,捅了一个胳膊肘。
同伴瞪眼:会不会说话啊。
少年自知嘴秃噜了,赶紧改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下没有说不平书院不好的意思……”
“我就是觉得,道友你这一身功法看上去倒有点儿昆山的影子。”
能走到这儿的少年,都不傻,虽然乔晚一直尽量避免在众人面前用上昆山的功法,但还是被看出了点儿门门道道。
少年看着乔晚一双黝黑的眼,心里突然有点儿不安。
他说错话了?
但他之前去过一次昆山,那时候有幸得见了玉清真人的风姿,玉清真人门下只有三个弟子,大徒弟陆辟寒和二徒弟穆笑笑这个时候都在昆山,最小的徒弟乔晚,不知所踪。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陆辟寒总有点儿熟悉之感,虽然招式不大一样,但这出招间细微之处,却和玉清真人周衍有好几分相似之处。
“没想到这也被道友看出来了。”乔晚想了想,面色不改地一通瞎扯,“其实在学剑的时候,我曾经买来过玉清真人的留影球来揣摩。”
所谓玉清真人的留影球,这就相当于修真界的教学录像。虽然秘籍招式不外传,但只要不闭个几百年的死关,还在这修真界活动,总要打个架,或者在别人面前漏两手什么的吧?一打架,就会有修士赶紧拿着留影球录下来,无缘于名师指点的散修们,经常会买几颗,私下里研究。
周衍的留影球,在多宝阁一直卖得红红火火,十分受广大剑修少年少女们的好评。
少年恍然大悟,再一想到自己出生大派,一向不缺长老们的指点,看着乔晚的眼神里,不禁带了几分同情。
飞剑一路行进,总算在一炷香烧完之前,及时赶到了舟浮镇。
一落地,众人纷纷收起飞剑,低头去看玉牌上新的指示。
玉牌上也适时刷新出了新的“任务指引”。
还是只有几个字——渡生花。
“渡生花?”刘辛文皱眉问,“陆道友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