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佛像手里捧着个手指,有的佛像手里捧着一整只手。
女人拿起□□附近一颗圆滚滚的水晶球,说道:“道友负责丢这颗水晶球,水晶球落到哪儿就算哪儿。”
女人挽起袖子,拨弄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格道:“如果水晶球落到了这一格,我就放一个人牲。”
这一格是个小小的坐佛图案,什么也没拿,手捏法印,笑容温和。
乔晚目光微凝。
彩瓷女人:“如果水晶球落在了这一格。”
这是一尊捧着手指的佛像。
“相应地,那我会砍掉他们一根手指。”彩瓷女人道:“当然,道友要是想代替自己的同伴受难,我也并无异议。”
“看见他们身前的香了吗?”彩瓷女人道:“那炷香有七寸。”
女人继续拨弄面前的□□:“倘若水晶球滚落在这炷长一寸的白色香上,那我会为他们加上一寸香,这烛香就是你为你的同伴争取的时间。倘若水晶球滚落在这炷长一寸的黑色香上,那我就会为他们剪去衣寸的香。”
“如果道友运气足够好,凑齐了十二时辰,我就会放了他们。”
“道友如果运道不利,导致你同伴面前的香被剪完了。”女人看向不远处那章血迹斑驳的长桌,“那我就会亲自在这儿宰了他们供奉给菩萨。”
“生死如何,但凭诸天菩萨作主。”彩瓷女人莞尔笑道:“诸位道友要和我赌一场吗?”
“这儿有两颗骰子,你们当中谁投出了最大,谁就上来和我赌一场。”
“怎么样,诸位道友,是赌还是不赌?”
郁行之冷声:“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赌?”
就在这时,乔晚突然开口:“我和你赌。”
郁行之不可置信瞪眼:“你当真要和她赌?!”
这赌局明摆着就对他们不利!
乔晚没吭声。
被不加掩饰地忽视,郁行之脸上略有点儿挂不住,冷笑:“你们愿意找死那是你们的事,恕我不奉陪。”
乔晚看了郁行之一眼,心里也明白他的担忧。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贸然入局,遵循别人的游戏规则确实作死,但这未尝也不是他们的机会。
乔晚抿唇,心里特别清楚:他们已经没机会了。
她一人答应了不算数,乔晚转头征询方凌青和王如意的意见:“小芳,如意。”
方凌青目光几乎快粘在了孟沧浪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诸位道友想好了没?”女人笑容可掬地,伸出手,指了指孟沧浪身前那一炷香,“这时辰可不等人。”
乔晚顺着方凌青目光看去,和孟沧浪视线正好撞了个正着。
一片静默中,青年目光清澈坚定,缓缓地无声地朝着他们这边儿点了点头。
乔晚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孟沧浪的意思。
这是选择将生死托付在他们手中。
耳畔同时传来了方凌青和王如意的声音。
“赌。”
“我赌。”
白珊湖攥紧了手,也上前了一步,眉眼冷肃:“我们也赌。”
郁行之脸色立刻就变了。
一群疯子!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少数服从多数,就算心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