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

    中年男子震惊不已，她竟然真的练制出了丹药！

    那……刚才，刚才真的是丹药，而不是毒药？他将那丹药踩碎了？

    中年男子顿觉心痛不已，“妖女，快把你手中的丹药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哈？你在开玩笑吗？”姬雪惊愕的望向他，但仅仅是在一瞬，表情就变成了嘲讽，“你该不会把我的丹药当作你的了吧？”

    “令狐家族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本家主的，包括你的丹药！”中年男子说得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因为他腿一动就剧痛不已，他现在早就上去抢了。

    “是吗……”姬雪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手中的丹药给了他，“只剩一颗了，如果我给了你，那我岂不是没了？”

    “快给我！”中年男子咬着牙道，还真的伸手去抢。

    令狐濯觉得他此刻的强盗行为实在是丢人，忍不住转过了头，不去看他。

    “别急啊。”姬雪后退了几步，手上拿着丹药在他眼前晃荡。

    “想拿我的丹药，不给报酬怎么行。”

    话语悠扬绵长，听着软软的，但霸气侧漏。

    还有……不教训下你，又怎么对得起你刚才笑得那么开心，怎么也得哭一哭，嚎几嗓子才行。

    “啊——！”

    随即中年男子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令狐濯闻言转过头，看着中年男子另一只脚的脚踝握在了她的手中。

    不用猜……他的这只脚，也不保了。

    “我是不是看起来人畜无害啊？”

    姬雪笑得软棉，像只可爱的包子，仿佛刚刚迅如疾风的断了某人脚筋的人不是她。

    “雪儿，你很善良，应该是升仙，而不是魔。”

    不久前，令狐濯曾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当时的她心里苦笑不得，她真的善良，还用得着成魔？

    善良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格外沉重。

    她宁愿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件事，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那个善良的人。

    什么是善良？是在你让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或者将最好的给了别人，在别人眼中，你是善良的。

    换而言之，你是最蠢的。

    蠢得为了照顾着他人的感受，割舍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人，说多不多，说少……又少得可怜。

    有多少人，都是从善良变成自私的呢？

    庞大的数字，让人无处查询。

    但这能怪他们吗？不能，其实善良过后，才会明白，只有自私，才能保护自己。

    “雪儿身上没有血光，没有杀过人，所以，雪儿很善良。”

    “血光？”

    “嗯，只要杀了人，身上都有血光，而我们令狐家族的人，能看见别人身上的血光，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

    “是吗……”

    她那时，可能是失望的吧。

    因为他信任自己，可她清楚自己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所以……她对自己失望了。

    “濯，我是怎样的，今天你看清楚了。”姬雪静静的凝望着他，笑中带着苦涩。

    有些事，终究是瞒不了太久，她也不想隐瞒。

    在令狐濯的注视中，她折断了中年男子的手脚，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