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秦三月糊涂了,从头到尾,她连人都没看到,更没看到叶抚有任何动作,就结束了。“是我境界不够了,连看人打斗都看不到。”
叶抚笑笑,“那你要努力了。”
安魂人稍稍发愣后,立马察觉到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空无一物。她目光凝视而来,见到叶抚手中的玉笛,一种特别躁动的感觉在心里升起。她开口,“把笛子还给我!”
叶抚回答,“第一次听到你说话带有语气。”
安魂人并没有意识到,又说,“把笛子还给我。”
“这对你很重要?”叶抚问,“回答我,重不重要。”
“重不重要?”
“不是你问我,而是我在问你。”叶抚淡然说。
安魂人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心里头不由得问,那笛子对重不重要,而不是问那笛子对“自己”重不重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笛子自那个女人留下后,在这双手上待了许久许久了。她早已习惯,手中紧握着笛子的感觉。
“那是我的。”安魂人说。
“回答我,对你重不重要。”
安魂人张着嘴,想要说话,但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似乎说出了想说的话,就会丢失什么。她只得又一次重复,“那是我的。”
叶抚不着情感地说,“回答我,笛子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折断。”
“不!不可以。”安魂人眉毛抖了一下。
“既然你不想让我折断,那说明这对你很重要。为什么,你不肯说出来?”叶抚问。
安魂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迷蒙的灰色,写满了她看不懂的惨淡。她似无情,又似在无语气地陈述:“重要,笛子,对我重要。”
叶抚扬手,将笛子扔了过去。
安魂人将其接住,然后紧紧握在手中。
“你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吗?”叶抚问。
安魂人说,“不知道,只知道很久。”
“我来告诉你,你在这里呆了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二年。”
“听上去,很久。”
“是的,很久。一个人,一个正常人,可以活六十年,你在这里呆的时间,相当于正常人活了三百多辈子。”
安魂人看着笛子,无神地问,“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你不用知道,也不用去猜测我的目的。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
不知安魂人听不懂,秦三月也听不懂。
叶抚说,“你的职责是杀死每一个入侵者,但是现在,你没有能力杀死我们,你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安魂人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你无法杀死我们,就意味着你没有履行职责。现在,你还能说,你的职责是杀死每一个入侵者吗?”
能吗?
不能吧。但,“但是,以前也有个女人逃走了。”
“是的,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你是恶骨,但从来不是原罪,不需要为任何人赎罪’。”叶抚说。
安魂人发愣地问,“你怎么知道?”
叶抚笑笑,“因为,我亲眼见过你和她的对话。”
“不,不可能!那时,只有她一个活人。”
“那我再带你看一看。”
说罢,叶抚抬手,灰白色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