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
珂媟性格外向,但并非大大咧咧,也还是会以少女的态度去思考,“恨啊,”她想起那个晚上,“第一次,就那样了,怎么能不恨呢。在南大郡的时候,我认识一位很厉害的前辈,也像大守你一样,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她以前同我说过,每个人都要学会爱自己,才有资格去爱别人。”
“你那位前辈说得很对呢。”温早见眼睑低垂,“要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她的手紧紧捏住,又松开。
珂媟没见着,只是高兴道,“我也觉得,那位前辈可厉害了,叫柳易冬!我在南大郡,最崇拜她了。”
温早见知道柳易冬,号称最有希望成为大武神的人,跟陈缥缈并称大圣人之下最强者。她想,陈缥缈已经圣陨,大抵大圣人之下最强者只剩柳易冬了吧。
珂媟继续说,“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爱自己,所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上大守。不过嘛,我还是想知道,那晚上,大守为什么要那样做……”
温早见无法言说事实,她只能找一个借口,“大概是受伤了吧。”
“啊……”珂媟听着温早见的回答,一时间也无法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释然。“也就是说,大守对我并没有感情咯?”她这样问,实则是在试探温早见之后的打算。
温早见也听出来了,并且很清楚,珂媟渴盼着自己的回答,也清楚,看似开放实则保守的珂媟认定了自己。她无法去掩盖自己伤害了珂媟的事实,也做不出吃干抹净的事,但到底该如何面对,她其实也不清楚。她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那句话,“要爱自己,才有资格爱别人”。
昨夜,她想了许久,无数次告诉自己总要割舍一点东西,总要为自己的荒唐事负责。
现在,有着珂媟当面发问了,她已无法逃避。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珂媟,笑道:“你也说了嘛,感情是要培养的。”
“啊呀。”珂媟说不明白的情绪让她发出奇怪的声音,这么完后,她尴尬地捂住嘴。她眨了眨眼,“但我总觉得大守是为了照顾我,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了。”
温早见看着她没有说话。
珂媟急忙道,“我没关系的!一切还是要看大守自己的意愿。我只是,”她低下了声音,“只是希望大守不要忘了我就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希望有存在的意义。”
“你让我不要委屈自己,但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温早见说,“你这样想我,会显得我很自私。”
“可你是前辈……”
“我才二十四。”
“……”
温早见不急不缓地说,“珂媟,你应当明白一件事。在年龄上,我比你大,勉强算你的前辈,在修为上,我是你的前辈,但论及两个人之间的爱,你我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先,谁比谁更有资格做决定。在其他任何情况下,都会有身份一说,但爱没有身份的限制。”
“那不会太理想了吗?”
“那得看你是理想来到现实,还是被现实击破。”
珂媟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是觉得你很勉强。我不希望那样。”她吸了口气,问:“大守,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温早见眉毛一突,心头微动,“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想问一问。”珂媟看向其他地方。
温早见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