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保障,自然要寻找保障的,然很快,这个保障就主动寻上门了。
淮阳王率兵来援,迎皇太后凤驾。双方一拍即合,徐皇后缺个宗室养子,淮阳王缺名正言顺,徐皇后便将淮阳王嫡幼子过继到她和先帝膝下,然后这位嫡幼子就匆匆登基称帝了。于是乎,一个新朝廷就出炉了。
一系列动作流水行云,招数是挺高的,只不过,诸藩却不大乐意承认。
过继嗣皇帝何等大的事,既无先帝遗命,也无勋贵公卿共议,你徐皇后一个人说过继就过继了,太儿戏了,这不正规吧?
另外,淮阳王什么心思?司马昭之心了,谁乐意抬轿子,为他们作嫁衣裳?
宁王问:“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是奉诏呢,还是不奉?
“只徐皇后一人之意,这嗣皇帝太儿戏了些。”
傅缙这话,也是在场众人的意见,贾泗抚掌笑:“只不过,这诏暂奉无妨。”
傅缙笑笑:“没错。”
西河王已成气候,实力远超众人,这第一战,必然是围剿西河王。
不管是诸藩,还是先前奉诏赴京的诸州,要么心里明白,要么本来就有这个意识。这仗要打起来,这是最合适的契机点。
但诸藩诸州,一盘散沙,这就需要一个号召者。
傅缙说:“不妨先奉诏,小朝廷之事,日后再说道不迟。”
宁王很赞同:“承渊和子淳所言极是。”
奉诏的基调已经定下了,接着就是行动和作战计划,随圣旨一起来的,还有作战安排,宁王被安排到燕岭下的和州一带。
傅缙一看这位置就明白了,他一指营帐一侧高悬的大梁疆域图,在和州一片位置一点,“淮阳王此战意在截断西河与关中。”
从京城而出,通过武关再往西南方向,则是西河。西河王从西河起兵,迅速北上占据京城,他现在的地盘实则是长条形的,一头是西河,一头是京城。
京城位于关中,关中天险重重,易守难攻;而西河作为西河王的老巢,同样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淮阳王现在的战策,就是在这个长条的中间两面夹击,将这块地盘一分为二,以切断关中和西河的联系。
控制住粮草军械和军士的调动,再分而蚕食,傅缙道:“这确实是最好的战策。”
既然是好战策,他们从之无妨,只不过,傅缙点了点长案:“我们夹击西河王当为次。”
第一个目标,应趁此战先取得一个根据地。
有了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另外粮草军械也有地方储备,否则这样一直拉长线运输,是非常不安全的。
众人击掌附和,贾泗捋须:“届时,我们可上奏这个小朝廷,借其名义,正大光明占下。”
傅缙一笑,他正是此意,有了根据地,日后再行扩张。
“此计极好。”
宁王军事上不算擅长,但他知人善任,极笃信傅缙,说罢就问:“承渊,你以为占据何处为好。”
他睃视地图:“易州,兴州彬州,这几处都不错。”
这事非常重要,得十分谨慎,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许久,最后更看好的是兴州和彬州。
傅缙沉吟良久:“兴州吧,兴州虽略小,但依山傍水,更有天险之利。日后,我们便将彬州一并拿下。”
宁王仔仔细细看,颔首:“确实如此。”
那就兴州。
既议定,于是令下,大军拔营,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