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缙率军猛攻二日,最后一箭射杀守关主将,趁城头大乱,一鼓作气攻陷七里关。
“禀殿下、大都督,上原、平山关、唐州许州大战已持续二日,西河军与赵王周王之战尤为剧烈,哨报发出时,赵王周王已现颓势。”
若从七里关继续往东挺进,将触及上邑、易阳二城,必惊动西河王。西河王分兵增援的话,赵王周王压力会立即减少,但傅缙并不打算这么做。
举目往东眺望片刻,他挑了挑唇,对宁王道:“殿下,我们应立即掉头,前往兴州。”
这也是先前早就就议好的战策,宁王闻言立即颔首,“好!”
点了陈瓒,留驻七里关,大军立即调头,奔往兴州。
走的是燕岭华旸道,此路虽略远,但足够隐蔽,可攻其不备,以最快速度取下兴州。
“哒哒哒”骑兵营开路,步兵紧随其后,往燕岭疾奔,进入华旸道。
华旸道绕燕岭外围由东往北,山势雄俊,林木隐天蔽日,山风徐徐而来,吹走激战后的燥热。
众人爽快极了,又逢得胜,一路顺遂,樊岳哈哈大笑:“此番得了兴州,我们就在中原立稳了脚跟!”
这话确实是,蛰伏多年,一筹壮志,不提其他人,就算是楚玥,也觉心情激荡。
她侧头看左前方看去,傅缙一身黑甲血迹斑斑,杀气犹在,威势赫赫极之雄武,教人不敢逼视。
只她看过去,他也恰好回头,四目相对,他眸底泛起一抹柔情。
楚玥唇角翘了翘,垂眼,不看他了,被人瞥见不好看。
耳边杨朔的声音,“过了马鞍坡,再走二十余里,就望见兴州了!”
众人精神大振,宁王道:“全速进军!”
步兵小跑起来了,-->>“踏踏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山道当中,急促而激昂,楚玥抬手眺望马鞍坡,只见树木郁郁葱葱,环绕向后。
她才要在一夹马腹,不想傅缙骤厉喝一声,“停下!都停下!”
他一抬手,勒勒停胯.下膘马。
宁王急问:“承渊,可是有何不妥?”
宁王拜傅缙为统军大都督,极信极重,毫不怀疑他的判断,问话间,神色紧绷,仔细睃视四周。
“并未发现不妥。”
傅缙眯眼打量,“只这马鞍坡山势陡峭,林木郁葱,又极易设伏。”
他有一种不知名的直觉,眯眼看去,却见那隐蔽在弯道后的环形之地甚开阔,茅草林木太茂盛,探路哨兵很难彻底探清。
众人神色端凝,小心能使万年船,他们兵力不多,经不起大损耗。
说话间,诸人已驱马上前。
“照理,西河王分不出兵马给我们设伏。”
到得近前,就算不会武的贾泗也看得清清楚楚,环形道之后确实开阔,“但这地势,若用火油,只需两三千甲兵足矣。”
从购马到戈阳关,他们和西河王那边有不少恩怨,尤其章夙,此人必定记下了。
兵贵神速,迟则生变,走与不走,得马上下定论。
其实如果能直接过去,兴州必是他们掌中之物,但若调头再绕上原,就要添风险。
但若走,得确保安全。
樊岳皱眉:“如何是好?这道口不宽且长,也无法用箭阵试探。”
这弯道最多紧容四骑并行,也超出了一般射程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