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芷有些惊讶回过头,“还请太子吩咐。”
胤礽让她在此地等候一下,便匆匆回了房间,再次出现在年清芷面前时手上拿了一瓶白玉瓷瓶。
他将白玉瓷瓶伸过去,“这药膏是之前太医给我配的,对治疗外伤极有效果。”
“多谢太子殿下。”年清芷将白玉瓷瓶塞进香囊中,看着如今焕然一新的太子不由弯了弯唇,就算他还未从颓废中走出来,但至少也比当初好多了。
胤礽迟疑了下,随即又开口“明日你还会来吗?”
明日当然不会来,今日来已是冒险至极,这般的事情做一次便够了,若是被旁人发现,遭人诟病的不仅仅是胤禛和她更是年家,她没法冒险。
在胤礽期待的目光下,年清芷摇了摇头轻声道“奴才本不是负责来送菜的,今日是芋儿有事让奴才代劳,往后恐怕是来不了了。”
胤礽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待太子从咸安宫中走出来,到那时候奴才便告诉您,奴才的名字。”
年清芷福了福身,便准备往门口走。
却是刚走几步就听到了“咕咕咕咕”的鸽子声,年清芷进来前曾经交代过红酥,若是发现有人来了便用鸽子叫声提醒,如今听到这个声音她脸色忙是一变又退了回去。
胤礽见着她退回来也十分讶异,“怎么了?”
年清芷来不及细说,只匆匆道“奴才见不得外人,太子,这里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吗?”
胤礽觉察出不对,眸光中露出狐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内务府派来送饭的奴婢,有什么见不得外人的。”
“太子,奴才现在来不及跟您解释,还请您看在奴才今日侍奉得当的份上帮下奴才,待危机解除奴才自会老实交代奴才的身份。”年清芷焦急地说道。
胤礽见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她如今在咸安宫没有他的允许她也跑不掉,倒也不怕她偷偷跑人。
胤礽刚将年清芷藏好,咸安宫的大门便打开了,他抬起眼看去,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将他抓进来的皇阿玛康熙。
胤礽神色有些复杂地向康熙行过礼,他醺酒就是为了忘记伤心事,他难过的并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他最深爱敬爱的父亲不相信他。
陷入如此境地他才意识到自己与康熙之间不仅仅是父子,更是君臣。
康熙那头听见胤礽醺酒已久不肯进食的消息,认定他不知悔改而勃然大怒,便乘了龙辇来瞧瞧他这个精心培育出来的太子是究竟如何让他失望的。
却是让他惊讶的是太子并没有醺酒,就连衣着头发都整洁如初,虽然脸上是憔悴了不少,但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胤礽将他迎进殿内,两人交谈了许久,年清芷躲在屏风后面不敢出声,一心只等着康熙离开。
康熙本来就是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来了却是没发现有什么需要教训的地方,反而看着
这个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面上却是未加表露出来。
这一波探访太子在康熙心中非但没有失掉平时分,还多了一些感情分。
胤礽将康熙送走,年清芷心中绷紧的心弦这才松开,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却是下一秒又迎上了胤礽狐疑的目光,“现在你该好好说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年清芷从屏风后走出来,轻轻一福身细声细语地道“回太子的话,妾身是四阿哥刚入府的侧福晋年氏,年遐龄之女。”
胤礽虽是猜出年清芷的身份不仅仅是内务府宫女那么简单,倒是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