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她来这个世界就是以药引的方式进入的。
她挽起休息,露出自己的伤口来,“不用那么麻烦,割吧。”她才浪完气完裘狗,就要给他补回来。
那么细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康大夫有些不忍下手,她却拿过了刀子,直接划拉了一道口子,捏开裘衣轻的嘴巴,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康大夫和止水噗通又给她跪下叩了一个头,“夫人大恩,日后我们嗣王府上下拼死来报!”
“是!”止水起誓一般,说以后她就是他的另一个主人。
九阴心疼自己的血,总觉得她如今虚的很,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她想睡一会儿。
康大夫和止水退出房门,不放心的与她说“我们就在门外候着,夫人或是王爷有什么动静,夫人喊我们便是。”
“恩。”九阴应了一声,歪身躺在了裘衣轻身侧。
房门轻轻关上,屋中灯烛未灭,明明灭灭的灯光映在裘衣轻的眉眼上,他像个冰封多年的睡美人。
九阴第一次没有脱衣服,安安分分的躺在他身侧,隔着被子轻轻搂住了他的腰,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不是可怜你,我如今养你是要你日后好好报答我。”
她抬头看着裘衣轻,撑起身子俯身在他冰冷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听到了吗?”
亲嘴、双|修、去做大反派来滋养她,一样也不能少。
他的唇上还有她血的味道,九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手指头上的纱布,“你真可怜,我也和你一样可怜,我没有父母,只有师父,我的师父不爱我,他说这世上没有人会爱我这等心肠歹毒的魔头,他不知,是世人不配爱我。”
她嘟嘟囔囔的又说了些什么,挨着他冰冰凉的身体不知不觉睡着了,她做了个梦,她梦见裘衣轻在烈焰地狱抱住了她,他跟她说世上不爱你,我爱你。
他的身上好凉,味道好甜,他低下头来看她,眼泪掉在了她脸上,竟然是热的。
热的……
九阴脸上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滑落,怀里搂着的人在不停不停的颤抖,抖的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窗外似乎有晨光透进来。
她迷迷糊糊的侧头去看身侧人,昏睡的裘衣轻在发抖,他脸上全是水光。
“裘衣轻?”九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些液体是热的,“你哭了吗?”
他在哭?
他不住的发抖,在被她触碰的一瞬间,猛地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里满是血丝,裹着眼泪。
“裘衣轻你醒了?”九阴忙去摸他的脸。
他却惊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瞬间抓住了她的脖子,他指头上的纱布早在睡梦中被他挣了掉,被划破的手指蹭出了血,一用力就往外涌,他却不觉疼一般,盯着九阴,颤抖的抓着她的脖子。
“裘衣轻你要杀了我吗?”九阴没有动的看着他。
他那双眼睛慢慢在她脸上聚焦,手指越抖越厉害,忽然一把松开了她,裹着被子蒙头缩进了角落里,在那被子里哑声道“出去,出去!”
“裘衣轻你怎么了?”九阴看他蜷成一团在被子里抖的厉害至极,伸手想去扯开他的被子看看他。
“滚!”裘衣轻收到惊吓一般,猛地从那被子里弹坐起来,伸手就抓住了床边放着的那把九阴割开手腕的小刀,抓起来一刀子就朝自己的掌心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