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汪淼这句话,田冲松了口气,转过身去连忙将舱门打开。
那个男人已经去找陈正初了,天知道今晚之后,飞鸟台会变成什么样子。胖子已经打定主意,连夜收拾细软,然后卷铺盖走人。
可就在他把门打开时,忽然胸口一凉。田冲双眼暴睁,低头看去,一截剑锋正从胸口处刺出。接着又缩了回去,如同毒蛇吐出又收回的信子。
胖子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却挡不住那不断从指缝里流淌而出的热血,田冲张大了嘴巴,断续道:“你怎可”
话没来得及说完,便一命呜乎。
汪淼淡然擦掉剑上血迹,推开门走出去,看见改造成议室的机舱里满地尸体,不由轻呼了一声。可随即恢复镇定,有条不紊地找了个角落,拉开背囊,从里面取出几种物事。
他把一个空瓶打开,将水、清洁剂、泡腾片等好几种东西倒了进去。顿时,瓶子里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纵使戴着面具,汪淼差点没给呛死过去。
将瓶子里的空间注满了八成,汪淼迅速将瓶盖拧上,于是瓶子里的空间便处于密封状态。他摇动下瓶子,加速里面各种物质的化学变化,然后起身去寻找第二个引爆点。
一圈下来,汪淼在机舱、厨房、小仓库等地方设置了化学炸弹。按照他的计算,几分钟后,这些炸弹会相继爆炸。
飞鸟会总部被炸,周围乃至平台上的卫兵肯定会给吸引过来。到时候不管救人还是开溜,都对汪淼有利。
就在汪淼设置完最后一个炸弹准备离去之际,忽然从客机上头响起一声大笑,接着有人叫道:“李长安,你龟缩了三年。原本以为已经磨光你的意志,没想到今天你还特意上门来送死!”
李长安?
汪淼一怔,那不是酒鬼李的名字吗?
他在上面?
当下,汪淼眼神微动,将背囊里的霰弹枪取了出来,转身朝议室里一条楼梯跑去。
飞鸟会加装在议室里的这条楼梯,连接着上方一扇舱门。汪淼转动舱门轮阀,听得啪一声轻响后,悄然把舱门往上抬起了一条缝。
当即有夜风迎面吹来。
只见门外客机的机顶如同平地,有灯光从舱门后照来,落到机顶上。此际,夜风呼啸,吹得远处两人衣衫皆在猎猎作响。
其中一人正是教汪淼基础剑术的酒鬼李,不过现在他浑身浴血,就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亦或是别人的。
李长安左手执剑,右手拿出一个锡铁酒壶。用牙将壶塞拨开,然后咕噜咕噜将酒壶里的液体喝个精光。最后酒壶一丢,伸手抹了把嘴间酒渍,哈哈笑道:“送死?陈正初你不觉得把话说得太满了吗?”
汪淼这才把视线落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此人身着窄衣紧裤,上身套着一件深色灰甲,留着小胡子,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威严。但嘴小唇薄,嘴角下垂,如同鲤鱼的嘴巴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心狠手辣之人。
看来这人便是飞鸟会的会长,陈正初!
陈正初摇摇头道:“三年前,你我战力所差无几,你尚被我一剑挑断了手筋。这三年来,你天天以酒渡日,荒废武功,又岂是陈某的对手?”
李长安突然双眼满布血丝,怒喝道:“陈正初,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若非三年前你在我酒菜里下药,就凭你那手剑法,也枉想伤我?可恨你非但把我踢出飞鸟会,还辱我妻,杀我儿!这等血海深仇,如果没有烈酒浇灌,我如何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