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小明哥在一起。”
范景明的眼睛一亮，可接着就听到时一说，“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我明年就准备退役了，退役后如果小明哥要去北京发展，我就去北京定居，如果你要在上海发展，我就留在上海。我们可以住在同一个小区，你休息的时候就可以来找我……”
范景明冷冷地打断他，“可以找你做|爱吗？”
时一顿住了，一点点看向他，范景明的声音和眼神都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可以吗？”范景明一字一顿地问。
时一立刻别开头，“我们在一起没必要一定做这种事吧？我们也可以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一块喝酒吃饭，你想和我在一起，也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吧？”
“是，但是我一定要做这种事。”范景明坚持道，“否则我们和普通朋友有什么区别？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不是作为朋友、亲人、队友，而是作为你的爱人，是想成为你这一生的情感寄托，是在你发生任何事时都有资格关心你，而不用担心是否会触及你的存在，那不是朋友能做到的。”
“可我们过去也一直都是这样啊！”时一有些急。
“因为我很早就没有把你当做是我的朋友！朋友不可能每天陪在你身边和你聊天，无论再忙再累都会抽时间和你说晚安，更不可能每天听你去分享生活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范景明说出来的话甚至是有些冷酷的，“你这么大了自己也应该明白，没有哪个朋友能24小时为你随时待命，更多的人在有了爱人家庭后都会将他们的生活重心转移到自己的家庭上，而你也会怕打扰他们，遇到问题时都再三考虑才会说出口，你要让我们也变成那样的朋友吗？”
时一连连摇头，“可朋友有什么不好？恋人会吵架会分手，会因为一点摩擦便形同陌路，爱情会随着时间变质，会因踏入婚姻而贬值，朋友却永远都是支持你、关心你的朋友。”
“所以，你要让我看着你有一天结婚生子，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然后再来用那张被别人温暖的笑脸来关心我、支持我吗？我做不到。”
“我也可以不娶妻生子啊！”时一激动地喊道，“我们也可以永远这样，我在你身边，你也在我身边，我们都没有家庭，只有我们两个人。”
范景明一愣，他看到时一因为着急而憋红的脸，连他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时一心中一定有很重的分量，否则谁会为了一个朋友而终生不娶呢？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又或者是无法接受。
“那样和爱人有什么区别？”他问。
时一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范景明又道，“还是你怕了？怕被别人说是gay，怕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不是！”时一急着辩解，想也没想地便说，“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他小心翼翼地去拉范景明的手，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想退役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想可以和你聊天，和你旅行，和你分享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事……”
范景明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低垂的头，忍不住一阵心疼。他一直很珍视时一，知道他爱钻牛角尖，也爱给自己莫须有的压力，看到他一路走来那么辛苦，他就更忍不住想对他好，让他不受任何委屈。
他抬起手想摸摸时一的头，可又十分清楚如果这个时候退让了，未来只会无休无止。
他狠下心收回手，强迫自己绷着脸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