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会看在自己这么担心的份上见见他,可没想到,他还是不肯见自己。
经纪人见他犹豫,便转过身,“我还是带你离开吧。”
“不!我不走!”时一着急了,“刘哥你别让我走,你让我再想一想。”
经纪人道,“其实这么久了,有些事也早该想清楚了吧?”
“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吗?”
时一想也不想地道,“我想见他!”
他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他相见范景明,这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想和他分享自己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想告诉他自己的喜怒哀乐,小到早餐吃了几个鸡蛋,晚上喝了几杯水,这些无法事无巨细地和朋友说的事他都想告诉范景明。
就像范景明说的,他早就应该明白的,那种依赖不是友情。
“对,我想见他。”
他推开了那扇门,范景明正依在病床上,病号服敞开露出身上绑着腹带,他侧头看向窗外,把修长的脖颈对着门这边。
“他回去了吧?”他沉声问。
那样的声音,沮丧、失望,又好像理该如此,“也是,如果他愿意,早就来找我了。”
“小明哥!”时一唤了一声。
范景明猛地回过头,看到他时愣住了,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时一?”
他压下心中渐渐压抑不住的喜悦之情,又问道,“你知道,跨过这道门意味着什么吧?”
时一关上门,看着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坚定地说。
“我知道,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