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鹤高兴地点头,“你叫小言?”
“我叫张嘉言,”张嘉言又找来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中间的“嘉”字因为不好写,被他写得特别大,“你呢?”
小鹤接过笔,在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工整,还注上了拼音,“吴鹤。”
张嘉言还没学过拼音,挠头看了半天,指着“鹤”字道,“你的名字也好难写。”
小鹤看他刚刚打怪兽还那么起劲,看见拼音就一副头疼的模样忍不住笑他,“只要分开写,你的名字也不难写。”
说着比照着张嘉言的名字在下面抄了一遍,字体比张嘉言的小了一倍,同样工整漂亮,就像写在田字本上一样。
“你好厉害!是谁教你的啊?”
“老师呀,你的老师没教你吗?”
张嘉言挠了挠头,“幼小的老师只教我们写自己的名字……”
小鹤惊奇地道,“我已经一年级了。”
“你比我大?”
“我九岁。”
“我八岁,可你看着比我小多了。”他把小鹤从床上拉起来,两人比了比身高,张嘉言足足比他高了一根手指。
小鹤撅起嘴,“因为我没有喝牛奶,阿婆说如果我经常喝牛奶就能长高了。”
张嘉言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喝牛奶?不爱喝吗?”
小鹤伤心地说,“爸爸不给买。”
张嘉言见他伤心,又拍了拍他的背,“别伤心啦,有时我爸妈也不会买我想要的玩具,但只要是过年或者过生日,就会买给我。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可以过生日的时候让你爸爸买给你。”
小鹤垂下头,“我今年过完生日了……”
“这样啊……没关系,下次喝牛奶的时候我分你一半!这样我们就能一起长高了。”
小鹤感动极了,主动拉起他的手,“小言谢谢你。”
“呃,也不用谢啦。”
张母偷偷看见两个孩子玩得还好就放心了,她坐回床边问道,“阿姨,小鹤家这是怎么回事?”
房东叹了口气,“哎,我想着那个酒鬼也有几天没回来了,许是最近有了钱也顾不上小鹤,没想到你才搬来第一天就给碰上了。”
“那酒鬼叫吴山,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年轻的时候还好些,接了他父亲的班至少有个工作,小云就是那时候嫁过来的。”
提起这个叫“小云”的女人,房东长长地叹了口气,“小云啊,也是个可怜的人,那姑娘人不错,长得漂亮,心眼也好,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吴山父母还在的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你租的这个房子和我家的房子原来都是吴山父亲的,小云的父母从乡下来,不知怎的就看中了吴山,也许是看中了这两套房,又许是看中了他城里的户口,非要女儿嫁给他。”
“小云嫁过来的时候我知道,也是不怎么情愿,可女人,嫁都嫁了还能怎么样?吴山整日在外面喝酒打牌,醉酒回来还要打人,就是父母都拦不住,他爸就是被他气死的。后来小云怀了孕,吴山在外面乱搞不说,还打了人,被拘留了几天,工作也没了,他脾气就更加暴躁,对小云非打即骂,可怜小云还怀着孕,又要干粗活身上又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房东说到这眼泪便流了下来,张母连忙递给她一卷卫生纸。
“小云就是个柔弱的女人,哪能扛得住这般糟践,常常到我这来哭诉,有一次误了做饭的时间,就被吴山那个畜生拳打脚踢差点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