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而逝,一晃张嘉言和吴鹤就都小学毕业了,两人考上了离家比较近的xx中学,仍旧形影不离。
吴山也还是老样子,隔三差五回来,每次回来都少不了要骂吴鹤一顿,吴鹤也就听着、顺着,尽量不惹恼他,如果真的免不了一顿打,他也尽量避免发出声音,免得房东和张家的人听到受到牵连。
这个举动无意取悦了吴山,“行啊,你也知道家丑不外扬了?还是也学那个贱人,假装乖巧,就等着逃跑呢?”
他这么说,下手可一点都不手软,吴鹤隐忍的模样虽然让吴山心里畅快,可也激起了他的嗜虐因子。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跑,那个老婆子,还有那家卖包子的都别想好过!”
吴鹤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第二天早上,张嘉言照常在门口等吴鹤一块上学,结果门一开就看到吴鹤裂开的嘴角和微微肿起的半边脸。
“小鹤!”张嘉言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意,他连忙上前两步,捧起吴鹤的脸仔细看。
张嘉言这些年长高了不少,人也更加壮实了,走在马路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高中生。此时往吴鹤身旁一贴,那强大的气场也让人越来越难以忽视。
“他又打你了?你为什么不叫我?”
吴鹤推开他的手,笑盈盈地道,“没事,是我皮肤比较白,看着明显而已。”
“走吧,一会迟到了。”吴鹤不甚在意地往前走,一阵风从远处掠过,吹起他半长的头发,那道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后的疤也显露出来。
张嘉言皱着眉追上去,“他最近对你动手的次数是不是变多了?”
自从上次吴山把吴鹤扔在家里锁了几个月后,动手的次数就变少了,可近来似乎又增多了,尤其是在吴鹤念初中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张嘉言就能在他身上看到新的伤痕,而且脸上居多。
“没事的,别担心了。”吴鹤继续往前走。
张嘉言一把拉住他,“小鹤,我什么都明白。你不想让我们插手,怕连累我们,所以总是装作没事的样子,挨打了也不肯说,如果不是他最近总是往你脸上打,你根本不会告诉我们吧!”
吴鹤停下来,张嘉言高大的身躯就想一座小山将他整个罩在阴影之中,“你告诉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吴鹤看了他一会,缓缓地移开视线。
“他说,我和那个女人越长越像,声音也一模一样了。”
那个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上次,因为那个女人突然到访,吴鹤差点被活活打死,结果现在,吴鹤自己就成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不许我说话,因为我的声音和她很像,可能眉眼也有些相似吧,他看见我总是会想起她。”
吴鹤说这话时是轻轻笑着的,那笑容十分淡漠,又充满了自嘲。
吴鹤这些年也长开了,仍旧是那么漂亮干净,他和张嘉言不同,看上去更偏中性,为了遮住脖子上的疤,他留了齐肩发,显得五官更加柔美,是现在女生很喜欢的美男型。
他的声音也不似张嘉言那般爽朗,正是变声期的时候,班上很多男生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难听,他却好像没有发育到这个阶段,声音十分细软,尤其是用假音唱歌时,没看到本人的还以为是个声音中性的女生。
吴鹤的长相、气质、声音都和吴山不同,显然更像他的母亲,所以吴山看到他就怒从心起,这种情况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变得频繁了。
“放心吧,还有五年我们就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