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不会变得更严重吗?这也是为了他好,先看好病,再说其他的。”
听到“病”这个字,张嘉言急了,“云歌他没有病!他很好!”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贾云歌面前提起“病”这个字,这一年来他一直谨遵宋医生的教诲,不把贾云歌当病人,也不去提他的病,尽量让他去做想做的事。
今年三月份,贾云歌已经彻底断掉了抗抑郁药,他不是病人,他已经好了。
心理师道,“抱歉,是我说错了话,我承认他很好,可是不能正常交流的话,我也没办法让他通过考核。”
张嘉言恳求着,“老师,您就再给他一些时间吧!他真的能做到,我会帮他的!这一年的训练很辛苦,他真的很辛苦才通过这次考核,我想和他一起打电竞、一起比赛,因为他,我才会走上这条路,才有今天的我,您就再和俱乐部商量商量吧!”
心理师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多少人在训练营呆了几年都只能无功而返,贾云歌要不是有这个天赋,俱乐部也不会为他开了三次会议。
只是大概不需要再开第四次了。
他在指导意见上写下“不合格”三个字,笔尖移到落款的位置准备签名,一个细小的有些青涩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也想和小言一起比赛。”
屋里的两个人纷纷回过头,张嘉言看向贾云歌,顾不上心中的狂喜连忙对心理师说,“他说话了!他说话了!你听到了吗?”
他当然听到了,那声音缓慢又有些艰难,可确确实实是贾云歌说出来的。
“听见了。”这一瞬间他居然也为这两个孩子感到高兴。
“那他通过考核了吗?”
“通过。”
张嘉言激动地抱住贾云歌,“云歌,谢谢你!谢谢你!”
这个平日里看上刚毅勇敢的少年久久地伏在贾云歌的肩膀上,等他抬起头时,眼睛已经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