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可以试试看。”他捧了她的脸在手心,指腹玩弄般揩过她眼角:“换做旁人,早就一败涂地,但你一身学识皆由我传授,兴许会有几分胜算。”
令窈推开他,哭得全身颤栗:“孟铎,你混账!”
孟铎心头一窒,定了定神,冷着脸将她拽近:“你是我教出来的,我若是混账,你岂不是小混账?”
她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孟铎挨了打,玉白的面庞赫然一个红掌印,他笑了笑,拿过一旁的绸条撕开,将她双手双脚绑住。
令窈挣扎不了,被他塞进锦被里团团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孟铎立在榻前,居高临下睨她:“夜已深,你睡吧。”
烛火熄掉大半。
令窈躺在被窝里,动弹不得,目光发狠剜他:“孟铎,你回来!”
男人离去的步伐没有停下,云淡风轻丢下一句:“睡吧。”
令窈呜咽。
帐外不远处,山阳正在数冬夜的星星,余光瞥见一道身影自帐内而出,脚步踉跄,略显狼狈。
山阳好奇跑过去,望见孟铎冷峻的面容上一道巴掌印,衣衫皱乱,露在外面的肌肤皆有紫红淤痕,连手背上都有带血牙印,顿时大吃一惊。
“先生,这是怎么了?”
孟铎不动声色将摁住心口的手移开,强压下身体某处传来的痛楚,佯装镇定:“无事。”
山阳紧张地问:“先生这身伤是她所为吗?”
孟-->>铎没有否认:“是。”
“她为何……”山阳瞪大眼,“先生,难道你——”
孟铎:“我将真相告诉她了。”
山阳松口气:“我还以为先生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话音刚落,山阳猛地反应过来,“什么!先生将真相告诉她了?那她现在知道先生和我的身份了?”
“是的。”
山阳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先生为何这样做?”
孟铎回过眼望他,目光波澜不惊:“我早该这样做。”
纸包不住火,这一天迟早要来,与其被人揭破,不如他自己告诉她。
有什么好怕的,无非是多个仇人罢了。
更何况,她本就该视他为仇人。
“先生。”山阳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沮丧问:“今夜我能在帐外守着她吗?”
孟铎冷冷一笑:“你若想听一夜的哭声,便去守着她罢。”
是夜,山阳在帐外守了一整晚,如孟铎所说,令窈果真哭了一夜。
小桃进帐时,瞧见令窈双眼红肿得像桃子,不由吓一跳。
难怪主君让她提前备下消肿的冰块与剥壳的热鸡蛋,原来是为的这个。
令窈哭了一夜,脑袋都哭昏,眼泪流干了,思绪却清醒了。
她问小桃要梨吃,小桃取了梨来,她嫌梨子有皮,吃起来不爽快,让小桃取小刀将梨子去皮切成果肉块。
小桃照做,刚切完了梨,令窈又说出许多事让她去做。
小桃手忙脚乱,做好其他事,回去一看,碗里的梨肉没动,令窈赏给她:“你端下去吃吧,我不吃了。”
小桃懵懵地退下去,直至夜里回过神,才想起白天收拾案桌时,少了什么东西。
切梨的小刀,不见了。
小桃谨记孟铎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