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你也是小可怜。你瞧,你伤了右臂,我伤了左臂,同命相怜。”
“你比我多伤一只脚。”
她忽略他的话,继续道:“还好咱俩剩下两只手能够配一对,就算废了手,有彼此在,亦能行动自如。”
孟铎不答话。
令窈将他抚平的衣袖重新捞起,故意看着被荆棘划出的左臂血痕,喃喃呓语:“也不知道日后是否会留疤,要是留了疤消不去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和你一样丑了?”
顷刻,孟铎沉沉的视线自她面上掠过,口吻无奈:“既然害怕留疤,为何还要自讨苦吃?”
令窈心头一惊:“你什么意思?”
“阿窈,我不是傻子。”
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她一声伤痕是故意所为。
令窈呼吸滞了滞,旋即镇定下来,平静道:“你不是傻子,可我想让你做傻子。孟铎,你能不能从我一回?”
她让他从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是江山,是社稷,是权力。
须臾,孟铎声音暗哑:“为何不能是你从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