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还要欢呼雀跃大宴高朋不成?”
“要不赏钱加点?”闫寸道,“你给得……可不厚道。”
“一个子儿都不加,我就是要他们卡在亏与不亏那条线上。你若让他们觉得此事还可以讨价还价,那就没边儿了。”
“两位,”鸨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吧?”
“去把门打开。”闫寸道。
“啊?”
闫寸看了一眼天色,“他们应该没吃晨食吧,我记得燕子说之前做工时,咱们是管饭的。”
“是啊。”鸨婆道。
“那就继续管饭,照旧粟米汤,拌苦菜。”闫寸转向吴关道:“你给了大棍,我可以给颗蜜枣吧?”
“就怕他们不领情。”吴关道。
“吃或不吃并不重要,”闫寸道:“关键是,要他们产生想吃,以及‘何必这样贪心不足地折腾呢,其实金主挺不错’的想法。”
吴关拍手,“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这是挖苦吧?”
“没,真心的。”
他故意捉弄闫寸,以缓解紧张的气氛。闫寸无奈地直撇嘴,拿熊孩子没辙。
不多时,粟米粥的香味从后厨传来,鸨婆命人开了店门,外面叫嚣的工匠安静下来,等着屋里的人发话。
鸨婆咽了咽口水,强打起精神,道:“愿意留下继续干活的,开饭了,不愿干活的……也不差你这口吃的,一起来吃。”
说完她就带着仆役龟公躲去了二楼。
于是,今日秋阁发生了一幕怪事。
只见秋阁的门大敞着,一楼大堂正中央的桌上有一口大锅,锅内是热腾腾的粟米粥,锅旁是几摞粗瓷碗。
旁边的桌上有一只陶盆,盆内绿油油的拌菜堆得冒尖,陶盆旁是两摞碟子。
如吴关所料,没人进门。
却也同样如闫寸所料,叫嚣声就此止住了,工匠们陷入了自我拷问:坐地起价真的厚道吗?真的要错过这次活计吗?
他们中的有些人开始咽口水。
囚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