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自然记得,许多码头都有类似的木桥,因为船有一定的吃水深度,不可能停到岸边来供人登船,那样就搁浅了。
因此要在水边搭半截木桥,将人们登船的位置向水中延伸。
这样乘客上船时安全,船也免得搁浅。
“他在那木桥上绑了根绳子,将家谱包在油纸内,正吊在桥下,人无论站在桥上、地上,还是船上,都看不到的。
卡曼一直在桥上徘徊,起初我以为它只是对水啊河啊感兴趣,待到我都放弃了,去桥上牵它时,才灵光一闪,想到检查桥下。”
“真险。”
两人已回了屋,吴关给闫寸递上一杯温水,待他喝完了,又道:“可是,王六大可推说家谱是师傅藏在那儿的……”
闫寸摆摆手,“他推脱不掉了。”
“哦?”
“家谱上沾了血,我想应该是他们打斗时沾上的。”
吴关恍然,拍手道:“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案子破了,与荷花作对的掌柜们也重新开始了还算本分的生意人生活,这几日进城的商队明显增加,他们确可以将悬起来的心向下放一放了。
仆役端来热好的饭菜,吴关提议道:“喝两杯?”
“算了,我可不想半夜去给你倒夜壶。”
“说好的不提这茬事儿了,”吴关:“那你喝着,我闻着,总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
动了筷子后,吴关又道:“我再也不自己回来休息了,根本不是休息。”
“你知道我为何同意你独自回来吗?”闫寸挑眉道。
“为何?”
“我就知道你回来也不好过,甚至可能比跟我一起找家谱更煎熬。”
“我去……”吴关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你这人心也太黑了。”
“哈,”闫寸喝下三杯酒,不无得意道:“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得启程回京,至远说齐公来传过一回话,说是圣上要见咱们。”